的这样说过吗?
当初,她对明宣的怀疑,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却能如此帮助明宣,只能说,他是真的很在乎她,否则,不会为了她张家网开一面。
原来,他早就有一点点喜欢她了,或许,并不只一点点……想到这儿,张紫晗的双颊不自觉漫上嫣红,方才慌张的心情也渐渐笃定,一切,似乎不再绷得那么紧了,不过,她并没有打消对张明宣的怀疑,她一直觉得,弟弟并没有表面上这般安分。
于是她试探的又问:“弟弟这段日子在容州过得可好?身为知府,开销也是挺大的吧?俸禄够用吗?可要姊姊给些体己钱?”
“姊姊怎么还当我是小孩子。”张明宣不满的道:“我如今又没娶妻生子,哪里需要什么花销?”
“地方官员若为了讨好你,送一些贵重物品,你可得仔细了,什么该收、什么不该收,心里要有谱。”张紫晗忆起上次在他书斋里看到的那一笔砚,担心的提醒道。
“姊姊就别操心了,”张明宣轻笑道:“官场交际,我自有分寸。别人送的东西,若全然不收,有些事倒不好办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
好吧,她希望只是自己太多虑,上次那套笔砚,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交际礼物,明宣不会为它付出惨痛的代价。
“太子妃——”两人正说话间,宫女忽然来报,“启禀太子妃,皇后娘娘请太子妃去宫里一叙。”
“现在?”张紫晗不免有些怔愣住。
“是。”宫婢肯定的回道。
皇后也真是奇怪,明知道她今天要宴会弟弟,怎么会突然邀她去说话?
“姊姊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便是,”张明宣故意打了一个呵欠,“反正说了这半天话,也是累得慌,正好喝茶养养神。”
“那你休息片刻,让宫女给你用热毛巾擦擦脸。我备了许多你喜欢吃的果子,都冰在水晶盘子里,想吃就随手取,我去去就来。”交代完,她不放心地又看了弟弟几眼,才往沛后宫中去。
今天真是个不安的日子,给她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忐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踏进皇后宫中,却见这里出奇的安静,沛后正在案前,拿着一幅画卷独自欣赏。
“给母后请安。”张紫晗施礼道。
“太子妃来得正好,你来瞧瞧,这画如何?”
张紫晗步上前,却见画中是一美人,画工平平,那美人的钗饰与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亦无异,不过,却好生面善。
“认得她吧?”沛后问道。
“这……”张紫晗恍然醒悟,“像是我的一位远房堂妹。”
“对,就是她。”沛后笑道:“你们张家一族真是出美人,就连你弟弟也是个明皓如玉的少年。”
张紫晗心头满是疑问,为什么堂妹的画像会在皇后手里?
“怎么,见过明宣了?”沛后容不得她多想,继续又问。
“弟弟已经把容州那两名良娣的事都给儿臣说了。”张紫晗道:“儿臣着实惊愕……”
“本宫也听闻了,同太子妃一样惊愕,若说一人丧命也就罢了,怎么两人同时就没了?”
张紫晗沉默不语,这个时候,她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替明宣开脱。
“无论如何,这次是你弟弟护送不利,”沛后表情一凛,“所以,你们张家该将功补过才好。”
“官银一案,明宣会尽力追查。”张紫晗忙道。
“本宫可不管什么官银不官银的,本宫只关心替太子纳良娣的事。绵延皇族血脉,开枝散叶,是身为太子的本分,对他日后登基也有好处。要知道,皇上不只他一个儿子,最疼爱的也不是他,随时可以改立太子的。”
张紫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