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帮裴璟生了。
如果有朝一日,她嫁给裴璟为妻,名义上,她就是他的大嫂。
虽然他一向和裴璟互看彼此不顺眼,但兄弟妻不可戏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样想着,裴扬不禁开始后悔自己未何如此冲动。
两手拎着的食物也彷佛在嘲笑他,他掀开垃圾桶盖,差点就要扔了下去。
就在这时,空旷安静的顶楼办公区某处,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咚」地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就见朱思甜从事务机旁边的一张桌子底下冒出来,泪眼汪汪地捂着不小心撞到的头,疼得说不出话。
裴扬放下手中打包的午餐,急步走过去检查她的伤势,显然刚刚那一下撞得不轻,把她光洁的额头撞得又红又肿,样子好不可怜。
「妳没事跑桌子底下做什么?」
朱思甜捂着肿痛的额头,呲牙裂嘴地指着桌子底下的一张纸,「影印的文件不小心掉到桌子底下了。」
裴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弯下身,很轻巧地将文件拾了起来。
「妳可以再更笨一点啊!蠢成这副德性,捡份文件也能把自己搞成重伤……」
嘴里骂着,他仍顺手把她推坐在椅子上,「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撩开前额的浏海,刚刚被撞过的地方瘀肿了好大一块。
他看得既火大,又心疼,恨不得痛揍她一顿,好让她改掉这鲁莽冲动的坏习惯。
幸好他办公室的抽屉里放了一罐药油,当下便扯着她的手臂强行按在沙发上,撩开她的发丝,以极大的手劲揉了上去。
朱思甜被他揉得哇哇直叫,忍不住躲闪他的大手,逃难般就想往外跑。
裴扬哪容她逃掉,扯着她的后衣领,非常粗暴地把她制伏在身下,恶狠狠地骂道:「妳跑什么?」
朱思甜泪眼汪汪地仰起小脸,「很痛!」
「就是因为痛,所以才要上药油把瘀青揉开。」
「可是真的很痛!」
「痛也给我忍着!」
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好心给她擦药,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摆出一副他是牢头而她是囚犯的可怜模样。
不过嘴巴上凶归凶,再次下手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放轻了力道。
最后,在朱思甜杀猪般的惨叫声中,裴扬很是艰辛的将药油给擦好。
满屋子都是刺鼻的药油味,朱思甜捏着鼻子,满脸嫌恶。
裴扬看得一肚子火,板起脸问她,「妳怎么还在办公室?」
她委屈地皱皱眉,另一只手拼命在鼻子前搧风,试图把那股难闻的药油味尽快驱散。
「我还有二十份文件没印完……」
「所以妳还没吃午餐?」
她白了一眼过去,「你不是说,印不完就别想吃饭吗?」
这女人还真是……
裴扬很想再骂她一顿,可骂了之后又怎样?笨蛋永远是笨蛋。
瞧她一脸备受欺压的小媳妇模样,也知道中午临下班前,她肯定是被自己吓到了。
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将打包的午餐拎到她面前,一样样打开。
果不其然,看到各种美味食品呈现在眼前,她立刻露出哈巴狗见到肉骨头般的馋样。
「趁热快吃,凉掉就不好了。」
「给我吃的?」
她伸手就想抓,却被裴扬一手打开,「妳脏不脏啊?去洗手!」
「喔。」
乖巧地应了一声,她飞快跑去洗手间洗手,又一路飞奔回来。当她看到便当盒中整整齐齐摆放着的羊肉馅小笼包时,双眼顿时乐开了花。
「哇,你怎么知道我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