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妍婷是如此趾高气扬,宛如一朵艳丽的玫瑰,让站在她面前的自己,充其量也只像朵路边的野花,任人踩醋。
但是,野花也是有自尊的,尤其是面对一个「情敌」时,即使自卑,也不愿显弱。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既然你都说他是为了报复我爸爸才玩弄我,又说我父亲跟他家有深仇大恨,那我想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轻易放过我吧,我就算想滚也由不得我,况且,你应该先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奚夫人吧。」华思思淡淡的道。
「你好大的胆子,现在是在跟我呛声吗?」戴妍婷脸色一变,用力推了下华思思的肩膀。
一个踉跄,华思思撞上了一旁的洗手台,一阵疼痛自腰际传遍全身。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不过是个被人玩残的贱货,我连跟你在站同一个空间都觉得恶心。」戴妍婷借着狠狠的羞辱她出气。
「就算被人玩残,也是你渴望得到的那个人玩的。」她咬咬牙,反击,言下之意是,她戴妍婷就算想被玩,还不见得可以得偿所愿。
戴妍婷羞恼得咬牙切齿,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搁了上去,在华思思的脸颊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华思思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一片火辣辣的,几乎要逼出她的泪来,可她只是面无表情,泠冷看着戴妍婷,缓缓道:「你能做的就只有这样吗?」
戴妍婷一阵恼怒,手又扬起,却停顿在半空,而后缓缓放下。她嘲讳的道:「嘴还真贱嘛,难怪奚怀谷会这么讨厌你,厌恶到要让大家一起唾弃你。」
华思思的小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沉默了下来。
「哼,你就尽量逞你的口舌之快吧,奚怀谷是个聪明人,他会知道谁才是对他的事业跟人生最有帮助的女人,也知道若得罪了长霖金控会有什么后果。」
戴妍婷泠哼一声,甩头开门走了出去。
一等戴妍婷离开,华思思伪装的坚强与平静立即崩溃,豆大的泪滴如断线珍珠似的自眼眶落下。
以往不管别人怎样羞辱她、嘲笑她,她总是能佯装淡漠不在乎的静伫在一旁,为什么今天却特别心浮气躁,甚至还跟对方针锋相对起来?
是因为他对她的好,让她自以为是了起来,越发无法忍受别人的污辱?还是因为戴妍婷的出色让她自卑,那理直气壮宣示着自己对奚怀谷的渴望态度让她嫉妒?
她无法否认戴妍婷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却开始不想承认早就了然于心的结果——她跟奚怀谷,永远都不可能了。
她开始贪心、开始想拥有。
而这种明知得不到却渴望的感觉,让她的身子因为恐惧而轻轻颤抖了起来。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华思思,你给我起来。」奚怀谷气急败坏的冲进华思思的房间,一把掀开她盖在身上的薄被。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但却没有起身,只是背对着他躺着。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自己跑回家?难道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在发现她一去不返后,他焦急担忧,整颗心悬在半空中,偏偏金佩茹跟戴妍婷又缠着他不放,让他压抑的所有情绪全在此刻爆发。
若不是他打电话回家确认她已经返家,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留在那边应付那对母女?
「比起戴妍婷、比起那些名媛千金,我本来就是个不入流的人,怎么会懂礼数?」她知道自己在赌气,但就是没办法控制情绪。
奚怀谷的眉头紧紧撑起,在床沿缓缓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在戴妍婷跟着她一起去厕所时,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只是当时被金佩茹给拉了住,加上他也没理由跟去女厕,只好留下静观其变。
「能有什么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