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结束之后,戚无双因为和几个曾为她妻妾的亲密姊妹们商量日后该以何营生一事,两天两夜都没回房。
幸亏她娘和姊妹们未雨绸缪,私下都攒了些珠宝首饰,只有她一派天真,从不曾想过会有囊箧羞涩这一日的到来。
待得店铺之事谈到一个段落后,戚无双拖着疲惫身躯离开姊妹们住的院落。
戚无双走在夜里,一阵冷风吹过,她整个身躯摇摇晃晃了一会儿。
蔺府提着红灯笼巡夜的壮丁见着她,连忙上前为她提灯照路,将她领到了蔺常风的书房前。
戚无双点头致谢后,只瞧见诺大书房内只燃着一盏灯,阴阴暗暗地让人瞧不清楚里头动静。
她推门而入,见到蔺哥哥正靠在黑檀桌后,就着一盏油灯振笔疾书。
“蔺哥哥……”她唤道。
蔺常风抬头对她露出笑容,立刻起身朝她张开双臂。
戚无双走进他的怀里,满足地长叹一声,旋即坐到他的双腿上,任由他像搂孩子似地拥着她。
“累了吧?盥洗过了吗?”他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问道。
“嗯。”她将脸庞贴在他胸前磨蹭着,闭上双眼。
“我们回房睡吧。”
“我还不想睡,还想和你说说话。”她掩去一个哈欠,却不服累地说道:“蔺哥哥干么就点这么一盏灯,让人昏昏欲睡。”
“戚府这么一座大宅院、这么多口人要养活,我既不接巫城城主,也辞去了秘密御史一职,少了两份俸禄,能少盏灯便是少份支出。”
戚无双呆住,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
可当她真把这些话听进心坎之后,她顿觉心酸了。
“你在花城里的那排宅院不是还收租吗?”她无力地问道,喉头竟也开始哽咽。
“花城里那一排房子的地契,我全还给父皇了。原本也该移除出这宅第的,只是,这毕竟是皇子府邸,我不能让外头人传说我们父子失和。”蔺常风抚着她的发丝,神色一派平静地说道:“别担心,我手边积蓄够咱们一家子过上一辈子了。”
“蔺哥哥,你至少挣回秘密御史的职务,再替天下人做些事吧。还有,皇上总是你爹,你别和他决裂。”戚无双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声音激动地颤抖着。
“我不会和父皇决裂,至于其他的事就暂且先搁着吧。”蔺常风将双唇印上她的额间,懂得她要他珍惜亲人的心意。
他搂着她这几日来瘦到两掌便能掬握住的细腰,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她关于戚老爷中了蛇花之毒一事,免得她多操心。
等他追查到更多眉目、等她新开的铺子有了进展之后,他再告诉她真相。
“你会怪我吗?你爹突然过世,追根究底也是因为我为了想娶你,而泄漏了你女扮男装的身分。”他低语道。
戚无双瞅着他眼里的歉意,她揽住他的颈子,双唇亲腻地在他下颚移动。
“这话该是我问你。你如果娶了金罗国公主,一切便可平安如意,何必招惹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
“我只要你在我身旁。”蔺常风抚着她的脸庞,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们已经许久不曾放肆地亲密了。
他们吮吻着彼此,巴不得将彼此都吸纳化为身子的一部分。
戚无双拱起身子,热切地回应他滑落在她颈间的吻、燃起欲望火焰的双唇。
如今她最大的依靠便是他了。若没有他在身边,她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撑下去。
以往有着戚家产业为后盾,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买办货物,今后,凡事都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啊。
一忖及此,她揽着他的手劲更加紧密,像是巴不得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