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洗净后,看清楚了她的伤势,关烨的眉头忍不住又拧起。
「还有没有别的伤口?妳的手呢?给我看看。」看着她膝盖上头大小深浅不一的数道割痕,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心头有种撕裂般的剧痛,彷佛被割伤的人是自己。
他拉过她的手在水流下洗净后,没有多想的单手搁在她的大腿上,压制她挣扎的动作,另一手扳过她急欲闪躲的脸,仔细检视着。
检查过后,发现她只有腿上有几道割伤,他稍稍松口气后又恶狠狠的瞪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李海凝的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别告诉我妳是自己不小心跌成这样的,说,是谁推妳?如果是公司的员工,我一定开除他。」关烨厉声质问,眼里有跳动的火光。
「没有谁害的,全是一场误会,都怪我自己没注意。」不忍那几名尽忠职守的员工就这么被盛怒的老板开除,她的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你的员工都很努力的工作,要是为了一点小事就开除他们,是你的损失。」
「是吗?妳根本连我是这里的总经理都不知道,却清楚我底下的人都很努力工作?」
「真的,他们都是认真负责的人!」李海凝不住为他们说好话。
他不快的瞪着她。即使是一场误会,但这女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替别人求情,真是笨蛋!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丢了心。
从三年前看见她蹲在花店门口喂着流浪猫狗,脸上流露出温柔的甜笑时,他恐怕就已陷落在她无意间撤下的情网里。
所以能怎么办呢?即使明知事实不是她所说的这样,但在她善良的祈求目光下,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被浇熄了。
「唉!妳这女人。」叹了口气,关烨低下头再次看着她的伤,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掌却忘了要收回。
炽热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她脸蛋发红,尴尬又为难,好几次想伸手拂开他。
「你……你的手……」李海凝嗫嚅着,困窘的瞪着他搁在她大腿上的手。
他的手好热,彷佛能烫着人似的,让她觉得从耳根子到脚底都开始燥热起来。
她一向洁身自爱,从来不让男人这么靠近,但他却屡屡在不经意间超越她允许的范围,一路攻城掠地般的突破她的防守界线。
她过世的爸爸是个严谨的中学老师,不允许她和男人靠得太近,所以她之前和男友交往,最多也只是让他们牵牵小手、搂搂腰。
可是这个男人,才见过几次面,她竟被他抱也抱了,摸也摸了……
即使是不经意的,她还是无法忍受。
因为,太多的偶然、太多的不经意,总有一天会酝酿为滔天巨浪,将她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的手怎么了?割伤的是妳的脚,不是我的手。」皱眉抬起手审视了下,他不懂她此刻为何抗拒,接着抓住她不安晃动的下巴,要她定神看着他。「我一定得告诉所有人,下次只要看到妳,就无条件放行。」省得再闹出什么事,害得他为她瞬间死掉百万个脑细胞,神经衰弱。
「不用了,我不觉得会有下一次……」李海凝闪避他的手,心里有着其他的打算。
「妳说什么?难道我的特助没跟妳说,除了今天要妳过来谈笔生意,以后每个礼拜妳都得送盆花到我办公室来?」关烨瞪着她,脸上有明显的怒意。
「我知道,但是……花能换人送,你的生意也可以换别家做,我的花店很小,怕忙……忙不过来……」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在他凌厉的逼视下,受不了的往后倾,身子贴靠在镜子上。
「没什么好但是的,我谁都不要,就、是、要,妳。」
关烨倾身向前,霸道不容否决的口吻,在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