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是解慕真会在忧心之下,受制于何家,危及自个儿的安全,更怕她会依何家母女的要求,铁了心地离开他。
“你怕她会离开你?”
缪成载只用一句话,便点出了他心中的忧心,因为这种事他也经历过。
“只怕会毫不犹豫呢!”炎妙槐没好气的说道。
那女人至今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更不相信他会为她解决一切,她甚至连一丁点的忧心都不愿让他知道。
想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可是怪谁呢?
“那倒真是慕真会做的事。”倒不是落井下石,缪成载只是实话实说。
没好气地睨了眼脸上带笑的缪成载,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他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
“怎么你瞧起来倒是挺开心的?”
面对炎妙槐的指控,缪成载不闪不避,大大方方地承认道:“自是开心,毕竟那可是我的妹子,让人这么生生的冷落着,我瞧着也不是滋味啊!”
敢情是为着妹子讨起债来了?
其实,何必索讨呢?
他向来认死扣,既然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几年的冷落用上一辈子来赔,难道还不够吗?
如果真的不够,他也不介意许下一生一世。
“大哥……大哥……”
炎妙槐才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了炎海任的大呼小叫,听着声音里头的急切,他的眉头忽然一拧,一股不安蓦地浮上心头。
几个箭步,迎进了打外头匆匆而来的炎海任,还来不及等他喘口气,便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查了这几天,好不容易终于查到果真是风云帮所为,何家的罗管事原是风云帮的一分子,后来盯上何家这块肥肉,这才安插了个人进何家,想要鲸吞蚕食何家的家业,这回何夫人倒是听了罗管事的话,赌上了所有的身家,只求能除去解慕真,偏偏大哥将嫂子保护得很好,让他们无从下手,这才转而掳走了云敛裳,而江远仙不过是顺手所为罢了。”炎海任一口气把话说完,不免忧心忡忡。
这个帮派可是江湖上一个新兴的帮派,行事风格诡异,而且手段极其狠辣,没那么容易对付。
“现在他们人呢?”炎妙槐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的稳重之姿,他担忧着解慕真的心绪,心底儿便发起了急。
早在瞧见那把匕首时,他对于这事便已经心里有底了。
但他想不透的是,他们提了云敛裳和江远仙究竟意欲何为?
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的兄弟,炎妙槐眉头一皱,炎海任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又开口说道:“这回何家倒是孤注一掷了,听说是以一万两黄金的代价,要风云帮除掉解慕真,只怕她们想着,只要解慕真一死,她们要染指炎家就容易得多了。”
“这对母女倒是天真了,就算她们真的除掉慕真,何风月也真的嫁了进来,以为凭她们那种能耐,就能在炎家为所欲为吗?”
饶是像慕真那样聪慧的丫头,也只敢躲在暗处小小的谋算一番,为自己赚入了飘香楼,怕的便是往后的生活无依。
就凭何风月那个娇娇女,又能在炎妙槐眼皮子底下讨得什么样的好处?
“她想嫁进炎家,不可能!”
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便是解慕真。
“可人家现在就摆明了打着这个主意,更何况她们要是不从你这儿下手,转而从慕真那里说去,你想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一急慌,怕也只能任人牵着鼻子走了。”缪承载闲闲凉凉的说道。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个妹子不但敢,而且他很肯定妹子为了云敛裳和江远仙的命,绝对会这么做。
闻言,炎妙槐顿时铁青了脸,咬牙游道:“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