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儿皱起了眉头,才刚安顿下来没几天,怎么找麻烦的就上门来了?不过她又想了想,他们三人虽是生面孔,但是京城来往的人多得是,就是要盘查,一时也不会往城里查,毕竟谁能想到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三个人,会这么大胆地又回到京城的闹区里住了下来。
排除是官兵上门抓人的可能性,她的心安定许多,安抚老夫人道:“婆婆,您先回房去吧,我去应门就好,
兴许不是什么大事。”
胡老夫人点了点头,但又想到了什么,忧虑的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可你的身子……”
“没事。”许樱儿马上回道:“这些日子这样折腾不也都没事吗?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注意着呢!”
胡老夫人想想也是,这才先回到房里,不过她仍仔细留心着外头的动静。
至于胡致惠,他本来就在练习写字,见祖母进来也只是望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提笔练字,完全不受影响。
许樱儿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到大门前,轻轻推开一道缝,朗声问道:“谁啊?收什么税啊?”
来人显然没什么耐性,还没开口回话便硬是推开大门。
许樱儿看着站在外头的三个男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最左边那个身材矮壮的男人,望着她的淫邪目光,让她心里一阵恶心,但也更确定他们并不是官兵。
上回能够撂倒那五个人真的是够幸运,若这次宅子又被官兵包围,她可没把握还能够带着人顺利逃跑。
打头的男人没耐性的道:“还能够收什么税?你不知道住在东市得缴税吗?摆摊要收摊税,做生意要交商税,这规矩人人都知道,你也别说我讹你,你去街头巷尾的打听打听,是不是人人都交了税!”
许樱儿在心中冷笑一声,收保护费还真是亘古长存的职业啊。
她是对三人感到不屑,却也没忘她现在的形象是一个柔弱的小寡妇,屋外又有不少邻居好奇的探看,她总不好直接出手,只好放轻嗓音,有些委屈的抗议道:“我又没摆摊子……”
“你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吗,住在这儿就得缴税!”领头男人没好气地回道:“光是住在这儿,一个月就得缴五文钱,要是摆摊做生意,要缴多少税,就看咱兄弟的心情,不过至少得收三十文钱。”
其实这样的税金不算太多,但要是就这么干脆的交了,以后肯定麻烦不断,若不交,现成的麻烦肯定也免不了,许樱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拿定主意,马上露出迟疑的表情。
“这……就不能通融点吗?这位大哥,我一个寡妇,家里又有两个拖累,才刚租了这间屋子,以后生计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您这税钱上是不是能少……”
她话还没说完,胖子就忍不住插嘴,“没钱?没钱可以用身子抵嘛!瞧瞧你这小身段,那小腰细的……啧啧!让咱们哥儿几个疼惜疼惜几次,这什么税的还不就是嘴一抹的事儿。”
抹你个大头鬼!许樱儿强忍住给三个男人一人一拳的冲动,强扯着笑道:“各位大哥,我突然想起我这儿刚好有五文钱……”
领头的男人冷哼了声,“行了行了,有钱就赶紧拿出来,别浪费老子时间!”
她马上从腰带里拿出五文钱,交给了对方。
那胖子倒是不怎么高兴,嘟哝道:“才五文钱,还不如要这小寡妇陪一晚呢!”
领头的男人敲了胖子一记,粗声粗气的道:“寡妇晦气,还比不上五文钱呢!”
晦气?!许樱儿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额头肯定冒出青筋了,怎么办,她现在除了想揍那个胖子,这个没长眼的她也想好好教训一下。
只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引人注目,不过如果哪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