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容跟着殷玉书一行人来到此镇的一家大客栈前。
见主子下了马,罗汉庭走上前问:“爷,这丫头要怎么办?”
“给她银子,让她走吧。”说着径自走进客栈前门。
掌柜的一见来了客人,热情地上前招呼着。
殷玉书吩咐,“给我准备三间房,喂好我的马。”
“是、是。”掌柜的回头去看,恰好看到薛琬容独自站在店门口,欲进又出,举棋不定的样子,便问:“这位姑娘和您是同行的吗?”
“不是。”他头也没回,“再准备点酒菜,菜品我不讲究,只是要快。”
“明白明白,客官您这边请。”掌柜的将他领到大堂角落一处,正对着大门。
殷玉书一落坐,抬眼就看到薛琬容,“汉庭,还没打发她走吗?”
罗汉庭皱眉道:“给她银子,但她摇头说不要。算了,爷,既然救了她的命,就不必再管更多闲事了,女人啊,终究是个麻烦。”
另有一名年轻的黑衣男子也走进来,坐在他们对面笑道:“爷向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小心今日招惹了桃花劫。”
“乌鸦嘴!”罗汉庭瞪他一眼,“你这个小诸葛,有本事你去把那姑娘劝走,别老跟着我们了。”
黑衣男子笑问:“那就要问爷了。爷有没有留下她的意思?我刚才瞥了一眼,这丫头虽然穿着惨了点,但容貌堪称绝色,气质也有大家风范,就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可惜了,沦落到这步田地。爷若是有心留下她,身边多个女眷,倒也方便照顾。”
“不必。”殷玉书手执酒盏,慢饮一杯,眼角余光又再扫向门口,见那丫头还在那里痴痴地站着,一语不发。
他是当真救了个麻烦回来吗?
几人用过饭,殷玉书转身上楼,掌柜的已经把客房收拾出来。
罗汉庭和诸葛涵跟着他一起走进房间,门一关,诸葛涵的神色立刻凝重起来,“爷,这里距离天城已经不远,您是不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向皇上禀明这次受伤的真相?”
殷玉书没回答,脱下外面的青袍,露出雪白的内衫,肩膀上已有大片的血渍渗了出来。
罗汉庭惊道:“怎么伤口又流血了?不是昨晚都包扎好了吗?”
诸葛涵也急忙走近一看,“大概是今天骑马颠簸造成的吧?我去叫伙计找大夫来。”
店家请来了本镇的一位大夫,大夫看到那条骇人的伤口时,也不禁吓了一跳。
“这是刀伤吧?已经伤到骨头了,像是还中过毒?原本缝合的线又迸裂了好几处,我要重新缝合一下。这两日公子不适合到处走动,还是静养为好。”
殷玉书神色从容地淡笑,“这点小伤就走不了路了?毒液已经处理过了,我的肩膀还能动,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罗汉庭则紧张地反驳,“哪是?伤势明明还这么严重﹗我就说晚两天回京嘛,爷就偏不等。”
诸葛涵悄声说:“君命难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转而询问:“大夫,还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不必,药箱我随身带着,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只是公子若执意要走,便不要再骑马了,还是雇一辆马车为好。骑马需要控辔,极耗费体力,对肩膀的伤势恢复非常不利。”
“我这就去雇马车。”诸葛涵匆匆下楼,向掌柜的询问哪里可以雇到马车后,走出大门口时,却发现那女子依旧站在那里,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走?是银子不够吗?”
薛琬容请求,“我……我能不能跟着你们?”她的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浑身到处是伤,疼痛不堪不说,口中亦觉得焦渴,却连茶都不敢喝。
他看着她,苦笑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我劝你还是走吧,我们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