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是吏部封的?」
在街边摆摊卖枣的一位大嫂听到她的疑问,回头解释道:「听说是这里的掌柜的得罪了管吏部的卫王爷,所以这里连夜就被查封了。掌柜的和伙计都被吏部抓去了。」
杜羽竿坐在车内扬声问:「紫君,千么站在那里?一个破茶楼,封就封了,不是说好要去我家见我哥的吗?」
她赫然转身道:「不,我要去卫王府!」
紫君见到朱成渊时,他正坐在书房中写字,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当迈进房内时,她却骤然便住了咽喉,不知从何说起。
对于她的到来,朱成渊仿佛早已料到,并未起身迎接。他抬起眼睑,微微一笑地招呼,「紫君妹妹,多少年没到哥哥府上来,今天怎么有空来玩?」
她站在原地,扶着门框,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匆匆闯来实在是太鲁莽冲动了,现在被他问起,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见她愣住,朱成渊却没再追问下去,低下头,看着自已笔端的文字,道:「懂诗词吧?」
「略读过几首。」她每次见到他总能和诗词扯上关系,而这却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晏几道的鹤鸽天听过吗?我想默写一遍,却只记得上半阙。」他看着纸上墨迹林漓的那上半阙,低声吟道:「彩抽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黑眸凝注在她身上,那声音低沉得极为勾人,「下半阙是什么?」
她的心一颤,避过他的眼神回道:「诗词我读的本来就少,晏凡道的更是没看过,恕我无知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睛把银红照,扰恐相逢是梦中。」他没有停顿,径自背出后半阙,那目光有如可以定住人的心魂一般,直勾勾地要看进她的心坎里。
她深吸口气,也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不躲进,不慌张,索性开门见山,「我有位朋友的朋友开的店,不知道为什么被吏部查封了。听说吏部现在是堂哥主事,所以差我来问个情况。」
「朋友的朋友?」朱成渊挑眉问,「先说说你这位朋友是谁?和你的交情够不够?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履你这个问题。」
「通利号的三少杜羽杰。」她撒谎。
朱成渊点点头,「通利号和我也有交情,杜三少的事情我可以回答。他要问的是何事?」
「清心茶楼为何被查封?」
朱成渊冷冷一笑,「简单,他们掌柜的得罪我了。」
「如何得罪?」
「这世上不便言说的事情还会少吗?」他笑得深沉,「有些事,实在不便告诉你这个单纯小妹。例是提到杜三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听闻你和杜三少要定下亲事?」
她僵直身子,嫣然一笑,「不仅是仃亲,过几个月其实我就要过门了。」
他盯着她的笑颜,「你想嫁给他吗?」
「父母之命。」
「我问的是你『想』嫁给他吗?」
「这件事似乎不便告诉堂哥。」她沉稳回履。
他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听你这口气,似乎是不愿意?」
她心里微震,表面笑容又起,「堂哥何出此言?只是你的臆断罢了。」
「很简单,你若愿意嫁,就会坦然承认。」他的身子微微前探,对她句了勾手指,「我亲爱的小妹妹,如果你不想任由自己的命运被人摆弄,堂哥可以教你个方法,让你嫁不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如何?」
他的这个动作让她有一瞬间的恍神——前世……在哪里亦曾见过这张脸、这样的笑容和这样擦拨人的动作。
「不必了。」她板起脸来,不愿意给他任何燎拨自已的机会。「既然清心茶楼的事情你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