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孤疑地来问他为何要花这么多的银子买她这一夜时,他只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的竞价喊得越高,你这京城第一红牌的位置就越是坐实,捧着大把银子对你趋之若鹜的恩客岂不更多?」
没想到这女人竞然不领情,当场翻脸道:「王爷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名妓来说,当朝著名文人的一篇赠诗,比之暴发户送来的千万两白银更能抬高身价?」
这话气得他差点当场气结。
有对候,她风情万种,有对候,她真是不解风情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探指到她的胸前,她刚刚换了中衣,但是贴身的衰衣没有再穿,衣带因为他的到来也没来得及绑紧,让他的手指可以轻易从那领口侵入到她光裸的肌肤上。
「别闹了,今天我没力气。」她烦躁地挥手打开他的手,制止他的轻薄。
他却反而被打出了兴致,扣住她的腰往回一拉,「这时候自然是出点汗会好得快一点。也不用你费什么力气,我来就行了。」说着一只手就探到下面去了。
…………
花铃被迫张开眼,对上的是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她一征,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沉吟着,变脸一笑,「我忽然在想,你这样关心我的安危,到底是为了我的钱,还是……对我动了真情?」
原本酡红温柔的脸骤然变得犀利起来,「王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是因为今晚我没有和王爷先谈钱,才让您误以为我对王爷动了情?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直接把王爷赶出屋去,不给王爷这得寸进尺的机会!」
她的话音未落,身下已被火烫的充满,紧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的震荡,让她迷迷物物的神志被晃得更加没有思考的余地。
她知道她刚才的话把他心底的邪火勾出来了,他这个人不但心机深沉,计算精明,而且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决断置像,也许他在皇帝面前都是这样肆无忌惮。
平日虽然她也和他斗嘴,但都无伤大难,她尽量不去真的触怒他,因为不清楚他的底线是什么,也无法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胆量承担。但是他刚才那一句悠然笑语却真的伤到她了。
他总是这样,一面用「不许动情」来威胁她,一面又时不时地表现出某些难以言吻的亲密举止,体贴得就如同最称职的情人。甚至前日那一万两的叫价都曾让她失神地以为他在喊价的那一瞬间,不是在争夺一个妓女,而是为了要她这个人。
几时可以敞开心,直视这尴尬又暖昧的问题,能够坦坦荡荡地问他一句,他对她的好,到底是为了利用她,还是因为……因为……在他的心底有一处隐秘又温柔的地方,为她独守着——就如她一样……
因为花铃的提醒,朱成渊刻意在出门前后留意了一下自已周围的情况,果然发现了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至少有两三个人,在他出府前后,都会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或坐或站,有意无意地面朝着他的府门。而他进出王府的时间,最久时可相差三四个时辰。
这就说明他的确是被人盯梢了。他本不是警惕性很低的人,尤其是在二哥篡位成功,四哥开始造反,他又与四哥暗通款曲后,他一直提醒自已要小心。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敢如此放肆地结交四哥、传递情报,依仗的是什么。纵然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所依仗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陀螺。
这陀螺是他母亲的遗物,能例吉凶,且从未出错。
母妃在生下他之后因为体弱气虚,逐渐失去了绝代芳华而失宠于后宫。但在此之前,她也曾因美貌而专宠一时。在她最风光的时候,亦有不少皇妃因为嫉妒而暗中加害她,都是靠着这枚小陀螺帮她化险为夷。
在母妃去世后,这个陀螺成为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