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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帝问曰:岁之所以皆同病者,何气使然?少师对曰:此八正之候也。候此者,常以冬至之曰。风从南方来者,名曰虚风,贼伤人者也。其以夜半至者,万民皆卧而不犯,故其岁民少病。其以画至者,万民懈惰而皆中于邪风,故民多病。虚邪入客于骨而不发于外,至其立春,阳气大发,腠理开。

    晋。皇甫谧《针灸甲乙经。八正八虚八风大论第一》

    芙蕖院送去的拜帖和珠宝诸礼,果不其然被孋华院委婉地打了回,虽然孋华院也回赠了头面,可态度高傲至极,亚女气愤填膺地跑回来向自家主子告状,换来的却是孟弱浅浅一笑。

    “知道了。”

    然后,便将此事搁置一旁,温言吩咐儒女替她准备泡金银花药澡,竟似连半点儿被藐视惹火的意思也无。

    “咱们家娘娘还真是个心软如水的善人儿,唉,就是这性子,在这吃人不吐骨头里的后宫是注定吃亏啊!”

    宫人们私下议论著,又是怜惜又是摇头。

    几日后的夜里,一队剽悍骑兵悄悄疾驰入京——

    明月高悬,大君回宫。

    风尘仆仆的慕容犷先回了自己的寝殿泡了个热汤泉,浴罢顾不得拭净一头长发,随便套上了件雪白大袍,也懒得扣上玉带,便这样匆匆赶到了芙蕖院。

    近半个月没见着她了,虽然这些时日来,举凡她吃了几口菜、看了几卷帛书,甚至是日里夜里咳了几声,统统都有服侍的人盯着,并详尽记下,统一送到黑子手中,再由鹰信送到他手上。

    但是,他没有亲眼见到她安好无恙,这颗心总是稳妥不了。

    “真真是魔症了。”他自言自语,可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趋势。

    慕容犷挥退了闻讯而来、大喜过望的宫人们,凤眸警告地冷睨了一眼,“不准吵醒她!”

    宫人们忙点头,轻手轻脚地退至两旁。

    踏入内殿后,他对着厚厚的绫花锦帐大皱眉头,正想责问宫人为何如此怠慢娘娘,天暖了还罩着这闷不透气的锦帐?

    可隐约自帐后传来的几声低微咳嗽声,立时令他恍然,心下也深深绞疼了起来。

    她,纵然初夏时分也是极怕冷的吧?

    慕容犷眸光隐隐痛楚,撩开锦帐后在榻畔坐下,默默地注视着紧裹在锦被中的小人儿。她的小脸半埋在软枕中,长长青丝掩映下衬得脸色雪白得近乎透明,叫人格外心醉又万分心疼。

    他动作轻缓得彷佛怕碰坏了她,曲起修长指节想抚触她柔嫩如花瓣的颊,却在即将碰触到的刹那一顿——心倏地一紧!

    她还活着吗?

    霎时间他惊出了一头一背的冷汗,有一瞬间,他竟感觉到无比熟悉的恐惧悲伤绝望,好像这一切曾经真实在他眼前发生过,而且这一次他又迟了——

    此刻的孟弱却被可怖的梦魇沉沉捆绑往下拖坠去……

    “大君,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崔姊姊!”

    她泪眼模糊地跪在他跟前,仰头苦苦哀求着他,甚至膝行向前试图攀抱住他的腿,只求他停下来稍稍听她一句辩白。

    慕容犷冷冷地低头看着她,往日深情的凤眸再难掩深深地厌恶之色。“那参汤是你亲手熬的,当中未经第二人之手,丽华饮下后立时腹痛难忍,太医查后确定残汤中下有红花……你,还要说与你无关吗?”

    “臣妾没有下红花!”她心痛至极地大喊一声,哽咽得几乎无法言语,破碎地喃喃:“我臣妾自己的孩儿无缘降生,崔姊姊能有孕,能为大君诞育孩儿,臣妾虽心中艳羡,却也盼着这孩子能平安出世……臣妾又怎会伤害他?”

    “你不就是恨孤吗?”他猛地一脚踹翻了她,俊美的脸庞此刻阴森如鬼魅,讽刺至极地笑了。“恨孤让你腹中那贱种顶替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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