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誓死效忠自家大君外,更得抱紧惜妃娘娘的大腿啊!
慕容犷这么大个儿杵在孟弱床畔,这边摸摸,那边蹭蹭,真是看也看不足,就连孟弱的一根头发丝都是顶顶好的,恨不能找个什么借口再赖上床好好把小人儿从头到脚抱一回才罢休。
最后还是他身后的黑子冷汗狂流、跟只虫子似地扭来扭去,就差没急到把地上青砖踩冒出烟来,动静大到连他回眸冷瞪了几记都止不住,最后慕容犷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纱帐妥妥拢好,双手负在身后,恨恨白了抹汗哈腰的黑子一眼,低低道:“走。”
“大君英明!”黑子简直喜极喷泪了。
就在慕容犷悄然迈步的刹那,纱帐后蓦地响起了两声低微的咳嗽声,他的身形瞬间僵住,二话不说又回到榻边,火速掀开纱帐,大手轻柔地拍着正躬着身子喘嗽的孟弱,心猛然一紧。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受凉了?”他暗恼定是自己方才掀起纱帐大半天的冒失举止,不小心让外头清晨薄寒的风吹进来了,这帐里帐外一暖一冷的,也难怪小人儿受不住了。“黑子,快传太医——”
黑子脸都苦揪成了包子,这这这另一边是等候已久的文武百官国家大事,这一边却是大君心尖尖上的娘娘……
“诺,诺,奴下马上传去。”
青丝披散如瀑的孟弱轻喘着醒来,她纤瘦的手压着闷疼难禁的胸口,抑不住地费力咳起来,却在听见慕容犷焦躁的低吼时,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大君……咳咳咳——别……”
“咳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怎么能不让太医诊治?”他将她揽抱在自己腿上,迅速拉过锦被将她裹成了球儿,柔声哄慰道:“乖,等看完了太医,乖乖喝了汤药,孤便带你出宫逛逛走走好不?”
“咳咳……真、真的?”她猛然抬头,咳得泛起病态红晕的小脸瞬间一亮,满眼欢喜地巴巴儿看着他。“臣妾想要吃大燕的小食也可以吗?还有京城十二大街,东西九门,听人说很壮观很好玩的,您、您都能带臣妾去吗?”
慕容犷被那双澄净如宝石的眼儿瞅得心都要化了,眸光柔软如春水,修长大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嗯,孤都带你去。”
孟弱苍白的脸蛋霎时绽放灿烂笑颜,粉扑扑娇嫩嫩得有若朝霞艳艳,又水润甜腻若蜜桃汁子那般直直撞入了他心底,顿时有股酸甜热烈鼓噪的滋味怦然荡漾了开来……
慕容犷登时看痴了。
“那,那……”她脸上满满的喜悦,美丽得令人屏息,可下一瞬,不知怎地忽有一丝黯淡,他心口一痛,只听得小人儿语气转为怯怯,“臣妾也可以去看看崔姊姊吗?”
他心头怜意大生,然一听见事关那个阴毒可恨的崔氏贵女,俊脸一沉,“你去看她做什么?”
孟弱一抖,娇小身子瑟缩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就连内心正天人交战巴不得将大君劈成两半儿,一半送去上朝,一半留在这儿哄美人的黑子都忘了发急,愣愣望着大君怀里的这位惜妃娘娘——哎哟!娘娘怎地哭了,真真疼死人了。
“崔,呃,崔氏和臣妾都是陈国女,”她结结巴巴的开口,半天才鼓起勇气摄儒着,“当初北上进宫……咳咳,的路上她也曾提点过臣妾,虽然后来变了,可臣妾始终是承过她的情,臣妾就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对付我?不是说,进了宫一起服侍您,就是姊妹了吗?”
慕容犷盯着她,一时间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恼好。
这傻阿弱,心性单纯,就连给人吞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恐怕都还当那人是为她好吧?
这后宫中称姊道妹的,无不是表面上做给人看的,事实上后宫佳丽三千人,谁不想独占博宠他这个帝王?
若没他看着,她在这鲜花满地却危机四伏的后宫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