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问曰:人生而病癫疾者,安所得之?岐伯对曰:此得之在母腹中时,其母数有大惊,气上而不下,精气并居,故令子发为癫疾。病在诸阳脉,且寒且热,诸分且寒且热,名曰狂。刺之虚脉,视分尽热,病已止。病初发,岁一发不治,月一发不治,月四五发,名曰癫疾。
晋 皇甫谧《针灸曱乙经 阳厥大惊发狂痫》
慕容犷连续两晚都歇在了紫鸢院,虽说在宠幸韵贵人时,心里总有些空空落落,好似还有处什么怎么填也填不满,不过好歹高张的男xing/yu望总算是稍稍舒散畅快了些。
隔日午后,见朝中无大事,他又习惯性到如意殿“监督”孟弱进午膳,因着想给小人儿一个惊喜,也就阻止了外殿宫人们的见礼,蹑手蹑脚地悄然而入。
不知怎的,当见到那个娇小的人儿孤独地坐在窗边,对着外头发呆,神情有说不出的凄清寥落,他竟莫名地心虚忐忑起来,好似自己做下了桩对不起她的错事。
虽然明明好像他也没做错什么呀?
他僵顿在内殿的屏风处,一时也不知该进去还是该后退。
内殿的儒女瞥见他,正开口欲喊,却被他挥手止住了,只得乖觉地默默退下。
慕容犷放轻了脚步,悄悄走近她。
“儒女,不用传膳了。”孟弱背对着他,听见轻微脚步声,原是疲惫垮下的清瘦身躯又强自挺直,轻声道,“若大君问起便说,便说本宫午膳传得早,已然吃过了。”
他心一抽疼,脸庞沉了沉,疾步上前,在她榻畔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孟弱错愕地回过头来,脸上掠过一抹惊惶之色,结结巴巴的开口,“大、大君?”
“为什么不吃饭?”他见她气色憔悴,长长睫毛也掩不住眼下的暗青色,胸口蓦地又酸又涩,绞痛得紧,却也忍不住火气窜升了起来。“孤成日担心你身子养不好,三天两头命太医想方设法,为的就是让你早些康健起来,谁知你偏偏糟蹋自己……呃,你、你别哭啊,孤没有骂你的意思,孤只是孤是心疼你,莫哭了,好了好了,是孤坏,孤嗓门太大了,吓着孤的小乖乖了。”
她痴痴望着他,默默流着无声的泪水,吓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犷手足无措,都快语无伦次了。
他被她的眼泪搅得心都拧成了一团,小心翼翼地轻拭着她雪白剔透如玉的脸颊,胸口沉甸甸的,只觉呼吸都不顺了。
“阿弱想你。”她直直地凝望着他,眼也不眨,声音很低很轻,带着一丝哽咽和不安。“可阿弱不能霸着你啊……”
刹那间,慕容犷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把牢牢将她拥进怀里,强壮有力的臂弯像是要把她紧紧箍进自己身躯里。
“傻阿弱,孤的小娇娇儿,你既想着孤,怎么不直接跟孤说呢?若是孤知道便早早来陪你了。”
她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嗅闻着那浓浓男人味的蛊惑气息,眸底讽刺一闪而逝。
珍妃前例殷鉴不远,她信他便是蠢蛋。
这个男人,可是最厌烦着女人自作多情、纠缠不休了。
孟弱轻轻地推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泪珠,声音低微道:“她们暗地里都说我说阿弱身子不好,无法承宠,阿弱也知道不该叫您夜夜陪着我……可阿弱就是心里难受。”
慕容犷见她愧疚自责的可怜模样儿,双颊因为提到了“承宠”的羞臊之言而浮起绝艳的诱人红霞,顿时心神一荡,神魂颠倒得有些管不住自己。
“孤……咳,其实是最想小乖乖承宠的。”他那张俊美脸庞阵阵发烫,紧挨着她的精实身躯紧绷僵硬,劲瘦腰际下方玄色缎面大袍底下有个物事正肿胀勃/发,顶得锦缎袍面撑出了一大高高长物形状来,他心间胯/下皆是烧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