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八年前,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只要有她,他就有了生活的动力,不像之后……只剩一副躯壳在说话、在工作、在微笑,明知该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心头就是空空落落地,哪怕陆家父子对他很好,哪怕舅舅、舅妈有心培养良好的舅甥关系,但他始终没有办法全心地去交流。
从那个时候起,他才发现,有些事,过了那个时间点,就已经无法再重新开始了。
在这个世界上,魏安愿意付出所有的,魏安全心信赖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又有一张图进来。是一个爆炸头?他纳闷。从侧面看,只看见些许的颈子以及短短的黑色卷米粉。
小宝,隔壁桌,我偷拍的,好看吗?
今天他的工作还算轻松,等其他两人进公司了,他才需要进入情况,到时陆哥会通知他,因此他悠闲地回着她,写着:
好丑。是女人吧?
他等了五分钟,才有新讯息进来。
小宝,是个美女耶,你尊重点。
他眼底倾泄着温暖的碎光,左手指迅速打着:再怎么漂亮,烫了那种爆炸头跟花妈差在哪里?我喜欢直的,长的,顺的,像你那样刚好。他想了一下,带点趣味地搜寻卡通里的花妈照片传过去,补了一句:你看看,你隔壁桌的是不是很像她?下次找卡通给你看。
骞地,他心里又是一动,课了一声,写着:等一下,姐,你不会是想去动头发吧?千万别染别烫!
line又送来一张杂志上的图,大波浪的。我想烫的是这种。
魏安皱了皱眉,又笑。他写着:爱了?
爱了。
魏安叹了口气,喃道:“真遗憾啊。”在他的春梦里,她一直是柔滑的直发,他还以为有一天可以梦想成真呢,叫她换回离子烫不知她肯不肯?虽然这么想,他还是非常积极地回着:看起来还不错,自拍一张给我看,嗯?
他脑中开始搜寻着有关大波浪的赞美词。
这次又过五分钟,久到他都以为手机坏了,照片终于传了进来,他笑着一看,僵住。
一颗黑色的花椰菜?
他特地定睛再看一次,没错,自拍的女人像一个在赌气的洋娃娃,眼眸没对着镜头,就这样黑白分明含怨地看着另一头,抹着亮色唇膏的唇瓣一如往常让他想亲吻,但她的头顶怎么回事?爆炸的黑云?她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对着镜头,纸条上写着:我就是花妈。
他作接打了电话过去,还没说话呢,她就闷闷不乐地说:
“小宝,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要的就像是杂志上那样,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短这么卷?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设计师以为我是黑人还是欧巴桑?电视剧里的欧巴桑都是这种发型吧?我看起来很老吗?我走错世界了是不是?”
“这……咳,这也很好看啊,姐,你挑的哪家啊?”
“你公司附近,我看人多就进去了,一定是哪里沟通不良。”唯安至今感到纳闷又欲哭无泪。“是我中邪了才会走进那家店还是设计师吃了错误的翻译米糕,才会烫成这种头?”
他皱起眉头。“什么中邪了,你恐怖片看太多了吧?那家设计师心不在焉,以后别再去了,最坏是小事,伤到人怎么办,不对姐,以后你想动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
“……这就叫霸道吗?”她不满地问。
魏安冷静地回答:“这是身为男友的权利。”
“哦……那女友的权利呢?我怕我又走错世界搞混了,小宝你先说明一下吧。”
魏安垂下眼,忍住笑。他可以说他姐每次不懂时虚心求教都呆得很萌吗?真是他说什么她信什么。
他正经地说着:“你有任何金钱上的需要、心灵上的需要甚至……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