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天天来‘夏家堡’腻着他,就算一辈子当不上‘夏家堡’的徒弟,她也无所谓的。
“香香,你还是回去换一件轻便耐脏的旧短褂来吧,否则等会儿上了演武场,没人敢于你对练拳发的。”
夏临风叹了一口气,语气婉转地劝道。
要是不小心踢脏,勾坏她那身上的好衣裳,甚至打掉了哪块珠玉,对于那些出身平凡庄稼的‘夏家堡’弟子而言,肯定要眼红脚软了。
“我不会计较呀!”香香摇摇头。
他知道,她真的认为这衣裳本来就是要用来练武的,踢脏弄破是正常的,完全没概念她这身衣裳的价值,足够一般普通人家吃香喝辣三个月有余。
“别再为难你那些师兄弟了,除非你想让自己找不到人对练,在场上干瞪眼。”夏临风说道。
“就算没人跟我练,还有夏哥哥你可以陪我练呀!”
她撒娇地看着他,双眼放出光芒。
“香香!”
他的语气沈了下去,露出一丝严厉的意味。
香香虽娇,性子却十分机灵,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双肩微微一缩。
“……好吧。”
原地蹭了一会儿后,她才不甘不愿地嘟着唇走了。
夏临风望着她垂头丧气的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比她虚长九岁,对于男女之情并不陌生,心里十分明了她对他怀有什么样的春思。
但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她对他而言,年纪实在太过稚嫩,对他怀有的是不切实际的情怀。
无论她这些年如何女大十八变,在他心里,她还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女娃儿。
他只希望,她有朝一日能走出当年他救了她全家而对他产生的迷恋崇拜之情,真正寻到能疼她、宠她、与她心有灵犀的有情人。
“香香,别再去学武了吧!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儿,干么去跟人家要刀弄枪的呢?”
孙夫人坐在女儿的闺房里劝道,手里捧着茶杯,无奈地摇头又摇头。
看着女儿在屏风后换下新裁的、闪亮亮的美丽衣裳,重新穿上那件又灰、又丑、又旧的练武衣,好端端的一个小美人儿,硬要扮成一只丑小鸭,她心里就直叹气。
“娘,当年是您答应让我去‘夏家堡’学武的,现在怎么能反悔?”
孙紫香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来,撒娇地伸出手环住孙夫人的肩头腻着。
“那是当年。那时咱们去礼个佛回来,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拦截遇险,脱身之后,你便说想去‘夏家堡’学武艺,娘当时想,让你去学个防身术也不错,免得哪天又被人给拦了路。”
“可是现在瞧瞧你,闺女不像闺女,侠女也称不上半个样子,整日抛头露面、风吹日晒的。你看、你看,你这双手原该是水嫩嫩的,现在却变得这么粗糙,不但有刀痕、瘀伤,手心还长满了可怕的茧子,娘看了心疼啊!”
孙夫人抓着她的双手直念,越说越后悔。
“唉呀,这都是我自愿的呀!学武要吃苦,我以开始决定是就已经心里有数了。而且拿刀剑学防身,练久了,双手本来就会变粗的嘛……”
她不好意思地收回双手,摆在背后。
孙夫人继续念道:“外头甚至还传着说你去‘夏家堡’学武,是要倒追‘夏家堡’的少堡主,这些话听在爹娘的耳里真不是滋味。学武学到最后,防身术没学到几成,女孩儿的名声却让那些嘴巴坏、没遮拦的江湖人给败坏了不少!”
想到那些风言风语,孙夫人就一肚子气。
“娘,只要我们行得正、无愧于心,哪管别好人闲说什么呢?”
她环住娘亲的肩头,撒娇地说着。
“可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