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痛苦的情绪中醒来。
“衣服我摆在你床上,你出来后换上吧。”浴室门外传来安泉低沉的声音。
赶紧止住哭泣,她刻意装出轻松的语调朝外头喊道:“知道了,谢谢。”
拿起一旁的大毛巾将脸上跟身上的水珠拭干,她缓缓打开浴室门往外探,他已经不再房内,而床上则放着一件T恤跟短裤。
她将T恤套上,宽大的衣服几乎遮到她的膝盖,刚好可以当样装穿,至于那件短裤,她比了比,真的太大了,穿上去应该会滑到脚踝,索性就不穿了。
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她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才走出房门。
“洗好了?”安泉刚好自厨房走出来,“我温了些牛奶,你喝点吧。”
他将牛奶放在客厅桌上,示意她坐下。
童佑臻听话的坐下,端起那杯温热的牛奶,勉强想要挤出笑容,可斗大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同时落下。
“对不起,我——”话才说出口,又哽在喉咙,只能紧咬下唇忍住啜泣的声音。
“忘记吧,就当被狗咬。”他不善安慰人,但看她哭泣他的心隐隐抽痛起来,甚至有股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欲望。
他的声音就像这杯温牛奶一样,让她的心感到一阵温暖。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刀子口豆腐心,对然嘴巴上总是说些让人难过的话,但事实上他却比谁都还温柔体贴,让她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脸庞。
“该死.不要哭了,我——好吧,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了。”天,哭泣的女人他碰过,但却从没有遇到足以揪痛他心的。
童佑臻摇摇头,泪水更泛滥了.
“你打啊,只要你不哭,想干什么都行。”他情急的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
“不要——”
她突然惊慌仓促的闪避着,方才被施暴的景象重新拥入脑海,让她反射性的尖叫。
安泉连忙将手抽回,举在半空中。“没事了,佑佑,没事了。”他安抚道。
佑佑……“你叫我佑佑?”这个称呼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嗯。”一抹困窘闪过安泉眸底。
“小时候你都这样叫我。”她的唇微微扬起,“你记起来了?”
“我没忘记。”他粗声道:“只是你改变了很多,刚见面时我认不出是你罢了。”
“可是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还是一样那么帅。”
她直率的称赞让安泉很受用,完全不像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样,渴望有回报的甜言蜜语。
“你不用说好话,我让你继续往下,而且也允许你叫我安泉哥就是了。”他故意找台阶下,收回了自己当初的逐客令。
童佑臻诧异的看向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安泉给挡住了。
“我只是不想再花费力气去救人,我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大跨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高壮的背影,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缓缓在她胸臆中弥漫了开,鼻间呼吸着他衣物上专属于他的男人气息,让她忘记了流泪,怔怔的,迷惑于那般压抑不住的心悸。
“天要下雨了吗?”火舞跟在安泉身后走着,好奇的打量着提着两大袋衣物的男人,“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要我陪你去买女装耶,真是体贴。”
“闭嘴。”安泉尴尬的出声。
黑岳不悦的眯起黑眸,但却被老婆的眼神给制止了。
“真难得,咱们的Andy也会为了女人害羞啊?”火舞就是喜欢逗他。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安泉嗤之以鼻的反驳,“我只是受我妈之托照顾她。”
“是是是,你最听妈妈的话了。”火舞促狭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