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钟离魅儿知道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全是那位南宫大小姐惹的事。”突然又像没事人一样,钟离谦陌匆地松开了她,俊雅的面容漾着浅浅笑意,顺手探了下她的脉象。
“她?”钟离魅儿怔了怔,努力回想点什么,但脑海中对他说的这一段却是完全空白。
“那时没人注意她。”秀雅清逸的俊颜不见异色,平淡的说着并不存在的事。“没人想得到,在她爹为她解穴之后,她竟然还贼心不死地偷袭你。”
偷袭?那全身虚软无力的人瞪大了眼。
身为“被偷袭”的当事人,此刻的不适让她不免抱怨,少了几分血色的白玉面颊不由得微微鼓起,像颗小包子般闷声嘟囔。“她怎么这样?”
对着重拾活力的她,敛不住满心的怜爱之意,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情动,忍不住在那白嫩的颊面上轻轻落下一吻。“可怜的魅儿,你受苦了。”
苍白的颊面蓦地染上几分血色,闪着星星一样亮芒的湿润晶瞳和着些许困惑,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或许是反应迟钝,但她从来不会错认眼前这人的所有情绪。
她感觉到……不太一样……
不光光是少见的主动亲昵行径,而是纯粹的喜悦与欢愉。随后,采究的目光一顿,因为那白了几分的面色,以及眼窝下淡淡的青痕。
“是几天前的事?”软软的小手轻抚上那血色欠缺的俊颜,口气有些自责。
她很清楚,一定是自己出了问题,才会累得哥哥一起受罪。
若不是担足了心,又怎会出现这般的疲态?
他一定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如同她会为他做的那样,就不知道她这一回躺了几日。
“你被她推了一把,撞到了头,所以昏了几天。”钟离谦陌顺着她的话说,让南宫瑾袭击她的这件事越来越具体,仿佛煞有其事似的。
他并不觉得这是欺骗。
不想她为已发生过的事烦恼、自责或担忧,所以他不会让她知道他左手腕上的伤,不会让她知道为了用鲜血引蛊,他在手上划了几刀,更不会让她知道,他为她流失大量的血。
要她幸福无忧,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人生目标,因此,对于同样熟知医理的她,曾经因为蛊毒而一度性命垂危的事,他绝不会让她知道。
至于其他诸如南宫瑾因一己之私一错再错,意图伤害她,已遭南宫家从族谱除名、逐出家门这类的事,不想引发她的同情或一时伤感,能略过不提的,他也不会再提。
他娇养出来的温室小花朵,并不需要知道那些肮脏龌龊、只为满足私欲的斗争手段。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带她上小倌馆,对她图谋不诡的纯裤子弟就此不举,此生再也不能人道。
她也不会知道,那细过发丝、寻常人难以发现的细针,在南宫瑾体内埋了数枚,只要时日过久未取出,别说内力不振,甚至只要试图运气,都会让人产生蚀骨椎心之痛。
这样小心守护的宝贝,即便待人应对少了几分危机意识又如何?
一切有他。
他的小花朵只要保住那份真与善,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即可。
“醒来就好,没事了。”
他说得越是云淡风轻,钟离魅儿的心里越是难受。
她尝过等待的滋味。
当年,在他蛊毒发作、让爹亲施针进入假死状态等待解蛊的那段时日,她每天每天,一个人守着无知无觉、不能言语的他,等着他醒来,等着他好转。所以她比谁都清楚,独自一个人的等待是什么样的滋味。
无力的身子像只小虫般往他身上蠕去,耗尽了气力,两条藕臂挂上了他的颈项,倾身,在他的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