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觉得要提那又重支大的化妆箱很麻烦,于是做了个背带,将它背在左肩,是吗?”
“是、是啊……”
“虽然你惯用右手,但是你不想让提惯、背惯重物的后果,影响你右手拿笔刷的情况,所以你都用左手来提东西。”
听他神乎奇技的分析,加上刚才那一捏让陶芝苹痛麻到现在,她不敢多说。
“不过,你右手持笔弯腰帮人化妆时,必须要用左半边来平衡,维持这种必须要控制身体、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动作,所以你左半边的问题比右半边要严重得多。我猜,神经都发炎了。”
“那怎么办?”
“我要在你的肩颈处插针。”
“插针?”
“就是针灸。”
“那不就是跟打针一样的意思吗?”陶芝苹一想到平常不会被打针的地方,突然要插好几针下去,就吓得连连惊叫。
“针灸是针灸,打针是打针,怎么会一样?”
“我不要打针啦!”
他淡然的解释,但她完全听不进去。
一点都不顾自己曾经在他面前怎样耍酷、怎样言词锋利了,也不管平常顶着烟熏妆时,在夜店是怎样的嚣张、得理不饶人。
现在的陶芝苹,只是一个怕得比前一个女病患还更夸张的普通女人。
“就跟你说不是打针了。”
柳深彻也没料到,打从第一次见面那双气势惊人的眼眸就总是高傲的看人的嚣张女王,竟然会胆子这么小?这跟她酷劲的外表根本不符嘛!
哈,看过许多女人哭着求饶,早习惯平静以对的他,此刻竟然想笑。
“不要针灸可以,但你今天要让我推捏背部,比刚才捏肩头还痛一百倍。”
“可不可以都先不要下次再来?”她被逼出泪来了。
“下次?下次就不用来了。”
“柳深彻医师——”陶芝苹怕得不顾形象,径自在诊间内大叫,“算我错了,我不会再叫你活化石了,你可以不要这样对我吗?”
“我是为你好。”
陶芝苹可怜兮兮的望向他,她不想要跟那从此没再回来的前辈一样凄惨,但刚才肩头那一捏也够痛的!
而一想到平常都打在屁股和手臂上的针,要在她已僵硬、碰都不敢碰的肩颈上深深的钻下去,长度还更长、时间还更久,她更是没勇气!
“让我针灸,还是让我推?”他完全没被她的求饶动摇,沉着的笑问。
她看着脸上挂着一抹淡然微笑的柳深彻,好想尖叫,他竟然可以用这么迷人的表情来问这么可怕的话?
纪晶晶忍不住建议,“针灸啦,芝苹,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但是她想了半天,还是不敢让针钻到皮肤里,于是决定用推捏的。
“你死定了,不管你了。”纪晶晶暗暗咬牙。
果然,如同纪晶晶和冯助手事前的预感,光是捏肩头就惨叫连连的陶芝苹,怎堪专业又十分坚持治疗不可偷工减料的柳深彻,对她背部进行的重点施力?
“呜哇!你在按哪里?好痛喔!”
“是你上左背有条筋错位了,要推拿周围肌肉,让它跑回去。”
“啊呀!这又是哪里?干么一直攻击我的骨头,那里很脆弱耶!”
“这里是巨骨穴,因为在肩骨中央,所以要用手肘去捣。”
整间门诊里头有三床,而门诊外围针炙、或拔罐、热敷,总共有十床,却只有陶芝苹叫得最大声,她的哀嚎声响遍了整个部门中心。
等到半小时结束后,她已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喘息,还得要纪晶晶扶才爬得起来。
“门诊规定五天药,但对你来说太少了,我另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