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漂亮、非常美,可说是我梅红见过最美的姑娘了。”
待她一说完,其他丫鬟也跟着点头帮腔,“没错,姑娘的美咱们南州没人能比呢!”
虽然她们口口声声说着她的好,鸾鸾却没因此而欣喜,她抖动着双肩,最后竟忍不住落下泪,“那真是我吗?为何我一点儿印象都没?”
“这……我让榕儿把大夫请来,仔细问问,说不定这只是昏迷已久所留下的症头,过阵子就好了。”
“是呀!如果少爷在该有多好。”梅红轻叹了声。
“唉……梅红,在这节骨眼上你提少爷干嘛?”柳季远望着脸色苍白的鸾鸾,“姑娘,你可有哪不舒服,我让人炖锅鸡汤给你补补身子吧!别想太多,大夫一定会医好你的。”
“可我怕……我怕这病难医。”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人,还能有什么希冀?何况她现在是连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可能医得好吗?
“对了。”梅红赶紧从桌上拿来一条金链子,“姑娘,这链子本是挂在你颈子上,可是昨儿个突然断了,落在枕边,我将它拾起,瞧见上头刻着一个‘鸾’字,或许可以帮助你记起些什么。”
鸾鸾接过手看了好一会儿,却仍是摇摇头,“没办法,什么都记不得,我真的是糟透了。”
瞧她颓丧的低下头,柳季远便说:“我看这样吧!这链子既是姑娘的,上头刻的字说不定是姑娘的名字,咱们以后就唤你鸾姑娘,如何?”
“是呀!鸾姑娘还满好听的呢!”梅红心极巧,见主子这样说,她立即附和,“也许这么喊着喊着,哪天你就突然想起来了。”
“这……”鸾鸾凝神想了想,于是点点头,“也好,反正什么都没了,叫什么不都一样。”
“好好,那你们一个个给我记住,以后就这么称呼鸾姑娘,还有好好伺候着,不可怠慢。”柳季远下令道。
“不,我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如何报答庄主与诸位姊姊的恩情,再让你们这么照料,我受之有愧。”她赶紧摇头并拒绝了,“我想我是该离开了,等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定会前来报答庄主的救命之恩。”
“哎呀!你这么说岂不见外?”柳季远轻轻一叹,“说实话,我就只有一个儿子,他又经常在外见不着人影,如果……如果姑娘不嫌弃,我想收姑娘为义女和我作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庄里好久没有喜事了。”梅红和榕儿连连说好。
“可是……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够受到庄主如此垂青。”看着柳季远和蔼的笑容与一旁丫鬟姊妹们欣喜的声音,鸾鸾甚是感激,却不知是否该接受他们的好意。
“怎么这么说?其实看你的穿著与言行,就知道绝非普通人家的子女,说不定还是我高攀了。”柳季远为了不让鸾鸾拒绝,索性这么说。
“我……”她又一次淌下泪,“义父……”
“呵呵!我的好女儿,就别哭了,等你身子骨再好些,爹爹一定摆几桌酒席,宴请附近乡亲,宣布这桩喜事。”柳季远捻须大笑。
“多谢义父,请受小女一拜。”她挣扎着要起来。
“别……千万别乱动。”柳季远扶她躺下,“大礼等以后再行,别急于一时。榕儿,大夫到底请来了吗?”
“我已派人去请,应该就快到了,那我再去瞧瞧。”榕儿躬身退出屋外。
鸾鸾同时转向窗口,看着外头微晕的阳光,就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而她真的累了,想再探问却开不了口,双眸无力的慢慢掩下。
就在半睡半醒间,她依稀听见义父说:“你们也退下,让小姐再歇会儿。梅红,你去厨房熬些粥,小姐醒来时让她用,我去大厅等大夫。”
“是的庄主。”不多时,众人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