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大人,请您别再拿奴婢受伤的手寻开心了。”
佟奕馨下意识地将双手交叉紧握,仿佛要将他方才传送的温度密密封住,也同时封住他清楚明显对自己的关爱温情,点点滴滴都是自小孤单窘迫成长的自己没有品尝过的浓郁情感。
纵使知道身份不同,她警告自己不可以再有过多贪婪,然而,才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娃,又如何抵挡萨济尔散发出的强烈吸引力,她的心早控制不了了,一阵阵悸动教人心慌意乱,根本是彻底沦陷了。
“唉!别奴才奴才了,听着真别扭。”萨济尔端起茶杯细细品茶,眼光始终落在佟奕馨脸上,和煦道:“就我俩在,轻松点吧,就当我是朋友,不是主子。”
他咧嘴笑开了,童稚得像个无忧的孩子。
萨济尔喜欢跟她相处的感觉,非常自在、不需任何武装矫饰,之前遭逢丧妻又要被逼迎娶不喜欢的女人,加上家事、国事,他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
还好有佟奕馨,她是他生活中唯一可以舒缓的解药,即便是在一起喝口茶、闲聊几句也很畅快,就算引起老福晋不满也顾不了,他再不给自己找个出口,崩溃是迟早的事。
“主子就是主子,把主子当朋友怎么行?”佟奕馨摇头如拨浪鼓般,坚持道:“大人,别为难我了。”
她抬眼对上他的眼眸,那双湛亮有神的黑眸直盯住自己,锐利眸光好似在传达他没说出的话语,不仅要与她平起平坐,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柔情万千。
身份相差太远,说做朋友谈何容易呵?她心中思忖,久久无言。
深吸口气,佟奕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愣愣坐着,连为主子斟茶的动作都忘了。
“呵呵,瞧你认真的,来,喝茶,别再争了。”萨济尔为她斟茶,与她聊起过往在盛陵生活的往事。
提起从前,佟奕馨立刻眉飞色舞,很快就卸下沉重的主仆分际,说起阿玛教她写字读诗,还教她辨识茶叶种类及冲泡方法。
“原来是督军教导有方,加上你的聪明伶俐,才把茶道学得这么好。”萨济尔边喝茶边称赞,“对了,过几天,跟我一起整理蓉居里面的书和字画吧!”
“好啊,我以前也常帮阿玛整理他的藏书和字画。”
佟奕馨露出甜甜笑容。
聊到尽兴,她才能露出自然本性,不拘泥于丫鬟身份。
萨济尔深深瞅住她发亮的美丽盈眸,他终于必须对自己承认,这名身世、经历特殊的小女子,真切地打动了他的心。
除了伊蓉,佟奕馨是第二个能够撼摇、渗透入他心灵的女人。
过去他一再逃避这份足以带来罪恶感的悸动,但随着两人一点一滴的相处,他一寸寸陷落,每多发现她的优点,心底的喜爱与吸引力便日益增加。
对她的欣赏欢喜,促使萨济尔不知不觉想找更多机会与她见面、碍于平日公务繁重,能碰头的时间实在不多,方才灵机一动才想到久未整理的书画。
要是在过去,他或许随便差个信得过的丫鬟或嬷嬷清理便罢,而今连自己也不可置信——竟为了找机会与她相处而出口邀约!?
而她慨然应允的灿烂笑容,才是最教他心头舒畅的啊!
“太好了!真高兴你愿意帮这个忙。”萨济尔露齿而笑,眼底的欢愉喜悦毫不掩饰,激赏道:“有你帮手,一定很快可以恢复伊蓉在时的井然有序。”
“怎能说是帮忙?大人何须客套,身为奴才,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奴婢本该照办。”
佟奕馨对他一迳以平等态度相待感觉百般窝心,但总还不习惯放下自己奴婢的身份,深怕僭越规矩而招来灾祸。
“瞧你,又来了,都说在这屋子里没有主子奴才的。”萨济尔大手一伸,轻轻点了点她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