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水土不服吗?
楚骞眼皮跳、耳朵痒,还喷嚏连连,种种恶运征兆很有默契的一起出现。
铃……
陡然响起的电话声,吓得她手中茶杯掉落,还好是不锈钢保温杯,没破。
“请问楚骞在家吗?”是朴园艺廊馆长罗致飞的嗓音。
“馆长吗?有什么事?”楚骞认得他声音。她昨天有利用时间去艺廊跟老同事们辞别,跟大家说以后要留在台湾不回来了。
“楚骞啦,你在台湾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啊?”罗致飞捂着话筒低问。
“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楚骞觉得纳闷。
“真的吗?有困难要说耶,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不如,找公安吧?”罗致飞说着场面话,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什么呀?干么要找公安?”楚骞更加一头雾水了。
“咱们艺廊里来了一位凶神恶煞,指名说要找你,我说你离职了,他却硬要问你的地址电话,不告诉他还生气咆哮,我真怕他抓狂打我……”罗致飞声音愈来愈抖,觉得很倒霉,员工隐私不能说,但他没有革命烈士的傲骨,就怕支持不了多久。呜……
楚骞感到疑惑,她都回台湾两年了,怎么上海这里会有人指名要找她?她可没惹什么是非啊!
“他有说他是谁吗?”她直觉地问。
说到这个,罗致飞更激动了。“我怀疑他根本是神经病,他居然自称是你丈夫?你说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楚骞心里打了个突。
可能吗?但这是上海呀。
“他是不是很高大?有一米八四那么高?”她提问。
“对,应该有。”罗致飞躲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拉长脖子朝外头偷看。
“他的头发是不是长到耳下?”她再确认。
“对对对。”罗致飞迭声应。
楚骞深呼吸,狂喜的心情促使心跳瞬间破表。
是官赫天!
一定是他!
他怎么会跑到上海来?
“你问他是不是叫官赫天,如果是,请你让他听电话。”楚骞抑住惊喜心情,镇定交代。
“喔,好。”罗致飞心里虽然纳闷,但还是答应,走到外头一问,果然没错,连忙请他进入办公室。
官赫天瞥他一眼,绷着脸接起电话,一肚子鸟气。“喂?”
“赫天,是你吗?”楚骞在电话这头好惊喜。
“你为什么要落跑回上海?”官赫天在电话彼端好生气。
“我没有落跑啊。”她否认他的质问。
“那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走?”他感染不到她的喜悦,有好多为什么压在他胸口。而且他刚刚被当成来砸店捣乱的混混,又被当成胡言乱语的神经病,对方甚至说要叫公安来抓他……
可是没办法,他冲动跑来上海,根本不知道楚骞住哪儿,只知道她原本在哪里工作,所以这艺廊是唯一线索,死赖也要赖到那馆长替他联系。
“我是想……”本来想解释,楚骞顿下,意识到电话里说不清。“你待在艺廊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和煦日光下,微风飘扬,官赫天望见楚骞奔跑过来,身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马尾在脑后甩荡,在他眼底亮成一幅图画。
他还在生气,想要摆臭脸,可瞧见她因运动而红扑扑的俏脸,连眼睛都在笑,他心情很矛盾,想要继续硬撑,又忍不住想随她笑,搞得他一脸不自在,做什么表情都不对。
最后他决定要严肃一下表示不悦,但是当心爱的楚骞飞奔而来,热情熊抱之际,所有决定都宣告无效。
“真的是你!我好惊喜哦!”
她将手臂挂在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