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当天,一到下班时间,向妤安脱下白袍,正准备从法研所离开,区冠恒正好拿着一份文件进来。
“你今天有事?”
“是啊,我今天要陪老公出席一场应酬,我老公就快到了。”更准确一点,雷汉德刚刚来电说他再三分钟就到了。
“看来你们和好了。”
“嗯,说来还得感谢你呢!”向妤安笑着回应。
“那太好了!你先去吧,解剖的部分,我看明天的状况再做处理。”
“好。”她一走出法研所的办公室,就听见女孩和老妪哭哭啼啼的声音。
“拜托帮我哥哥解剖好不好,他的死因绝对不单纯!”
管理员挡住她们一老一少,好言解释道,“对不起,小妹妹,我们没有办法帮你,就算要解剖,也必须证明你哥哥是非自然死亡,一切照程序才能……”
向妤安看到那个女孩不过是个高中生,脸上却布满委屈的泪水,跪求着要替哥哥伸冤,令她的心猛地一揪,连忙步上前关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哥哥一早去工厂上班前,还笑着跟我们说再见,现在送回来居然是一具冰冷的遗体……”女孩难过的哭着。
见女孩哭得全身颤抖,向妤安彷佛在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十多年前,她为父亲跪求着要伸冤,希冀有人为她伸张正义,却没有人理会她。
跟着而来的区冠恒解释道:“这女孩的哥哥在食品工厂上班,不小心掉到油槽里,她说最近有听说他在工厂跟某人起口角,经过搜查,目前传唤对方进行侦讯,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疑点,打算明天再进一步搜查证据,如果有需要解剖的话再……”
“送进来!”向妤安立刻命令道。
话音方落,管理员和区冠恒都错愕的看向她。“向法医?!”
“我立刻处理,快送进来!”
“谢谢、谢谢你,拜托你了……”女孩停止哭泣,急忙跑了出去。
管理员只好从旁协助,将她哥哥的尸体推了进来。
在尸体被推进来前,向妤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怔了一会儿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雷汉德的手机号码,她咬了咬唇,接起。“汉德,对不起,我现在走不开,有大体要解剖。”
“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你。”雷汉德的车已经停在法研所门口。
“不,你先过去,别让客户等你,宴会地点在哪里?我这边结束后就过去。”
她不想拖累他,造成他的负担。
“好吧,别让我等太久,记得戴我送你的那条项链。”他的声音显得无奈又沉闷。
“嗯,一会儿见。”
结束通话,她跑步进入解剖室,穿戴好所有防护装备,进行解剖,绝对要为死者伸张正义,为家属讨回公道才行。
三十分钟后,她终于在解剖和鉴识报告中找到证据,证实死者死因不单纯,于是她立刻打验尸报告,再将其交给等待报告的区冠恒。
区冠恒看着报告中的关键线索,恍然大悟,佩服的望着她。“原来死者手臂有拉扯的伤痕,掌心里还握着毛发,所以有可能是两人在口角时有拉扯……”
“没错,只要将他掌心紧握的毛发拿去比对嫌疑者的DNA,很快就可以找到凶嫌,证实死者不是意外死亡。”她斩钉截铁的说着,并穿上外套。
“谢了!你不是要去参加宴会,还来得及吗?”
“我得走了!”向妤安看了腕表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下拦出租车,直冲回家。
“希望下次见到你老公时,不会被他海扁一顿。”区冠恒望着她匆忙的身影,有些心惊的低喃。
向妤安搭出租车回家拿了礼服后,又赶往饭店,接着小跑步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