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笑,但他微微一颔首,算是给了他保证。
月明星稀。
他们穿过木星厅,来到日光兰之境,在方圆数里内没有高楼大厦的庄园里,月华如练。
一离开室内,外头的冷风袭上恬思,使她不由打了个大喷嚏。
“哈啾!”看见身旁男子被吓一跳的模样,她不由涨红了脸,觉得好尴尬。
“抱歉!”
他脱下西服外套,盖在她的肩上。
“披着。”
当他的外套围裹住恬恩,那暖和的体温,与清爽的男性味道,使她的脸颊更为绋红。
“谢谢……”恬恩向他道谢,但他只是随便点个头而已。
仆人将车停在花园的车道上,看见他们走出来时,恭敬地打开车门。
“我们要搭车去吗?”恬恩讶异地望向身旁男子。
“到花房要走二十分钟。”
“有什么关系呢?我很能走路。”恬恩微笑。
他朝仆人看了一眼,他们立刻会意地将车开走。
“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
恬恩注视着他宽阔的背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穿着衬衫的样子给她一种奇妙的违和感,她直觉这不是他最合适的穿著,那身衣服倒像是一种文明的束缚,禁锢住一种不文明的力量……
他发现她没跟上,立刻停步回头。
“怎么?”
“我在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对于她的问题,他沉默了好半晌,最后才谨慎地说出他的名字。
“……”黑爝。”
“黑先生。”
他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你可以叫我的全名。”
恬恩迟疑了一下,“……黑爝。”
“黑爝,我要谢谢你为我和我父亲所做的一切,谢谢你愿意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伸出援手,那真是非常高贵的行为,你不知道我们全家有多么感激你--”
“晚餐时你已经谢过了。”
恬恩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是一个不善于接受别人谢意的男子。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说一次。”她轻柔的说道。
“再说说你的事。”
“我的事?在晚餐时,我几乎把我的生平都告诉你了。”她笑,“我可以听听你的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望了她一眼,看见她有些失望的眼神。
于是他只好开口;“我的父母双亡,有两个兄长,大的那个喜欢冲浪,小的那个喜欢开飞机。”
恬恩微笑起来,“那你呢?”
“两种都不喜欢。”
恬恩哈哈大笑,等她笑完后,她以为他会接着讲,没想到他居然就没有再开口。
“讲完了?”恬恩不可置信道。
天啊!这位先生,肯定没有接受过“自我介绍”的训练!
“我说过没什么好说的。”他别开脸道。
“你谈了你的父母与两位兄长,但没有谈到你。”
黑爝忍耐地看着她,“我不喜欢谈自己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何不说说你的兴趣?你不开飞机也不冲浪,但你培育蓝月玫瑰,那是你的兴趣吗?”
“那不是我培育的,那是……”他忽然止住,不再往不说。
“是谁?”恬恩好奇地追问。
他忽然停步,转向她。
恬恩发出一声低呼,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小半步,因为--他那张缺乏表情的脸,看上去竟笼罩着深深的哀伤。
她立刻愧疚地道歉:“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