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妆粉洗去,回复素净容颜。
庞玉堂也卸下新郎服,当两人仅着中衣后,庞玉堂又下了命令。“行了,下去吧。”
“是……”
这退下后,就真的是被摒除在门外了,今夜将是小姐离开她们伺候的第一个夜晚。她们自幼伺候小姐入寝,轮流为小姐守夜,难免心生不舍,担忧着姑爷会不会欺负小姐?小姐会不会害怕?万一她哭了怎么办?
庞玉堂深黑若夜的墨眸朝她们扫来,眸中笑意轻浅流淌,唇角一抿。
“怎么还不退下?怕本侯吃了你家小姐不成?”
碧儿和锦绣两人俱是脸色潮红。洞房之事,姑爷“吃”了小姐,乃是天经地义,亦是礼成的最后一个环节,这里已没有她们的事了。
“不敢,奴婢们这就出去。”锦绣赶紧拉着碧儿退出了新房外。
小姐是夫人了,从今而后,小姐的床畔只能是那个男人,将不是她们,她们也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事实。尽管不舍,但小姐毕竟出嫁了。
庞玉堂将门关上,转过身来,那一双好看的眸子晶亮如火,直直锁住花圆圆,烫了她的视线。她忙低下头,初夜的紧张不安,让她感到十分无助,碧儿和锦绣走了,她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红烛火被吹熄,室内暗了下来,猛然被黑暗笼罩,花圆圆不禁慌了。
下一刻,她感到温热的气息欺近,惊诧之下,反射性想后退,但是腰间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抱,收拢后,她撞进了一堵墙,这是男人的胸膛。
“夫人。”庞玉堂灼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耳畔,说着温软诱惑的细语。“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喜不喜欢?”
“好痒。”她想捂住自己的耳,那热气撩得她耳朵也跟着发热了。
不过她的手被他扣住,她感到耳垂被含入濡湿的热烫里。
“啊!你……你咬我?”她惊叫。
他真的咬她,还把她咬疼了。
天哪!他不会真的现在就想找她算帐吧?
“别咬我!”她挣扎着,想躲开他的嘴,却只听得他低浅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似有根羽毛撩着她的心口。
在她因耳垂上的麻痒而分神时,庞玉堂的手没闲着,将她的中衣解开。照理说,洞房花烛夜,她应该乖乖地把衣裳一件一件脱掉,也帮夫君卸下衣裤,躺在床上,任由夫君宰割。
但因为一开始就被他这个恶意吮咬的动作吓到,一旦挣扎起了头,后面就理所当然地反抗到底。
而他也没反对,反倒因为她的挣扎,他也变本加厉地挑衅,咬她一边的耳垂就算了,连另一边也不放过。
“你……你要亲就亲,别这样咬我——”她惊叫着,用着求饶的语气。
“喔?我怎么咬你了?你疼吗?”
“疼!”她赶忙承认。
“才咬这么一下就受不了,咱们的夜晚还长着呢,接下来你还怎么承受?”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彷佛这一晚他不打算让她睡了,令花圆圆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庞玉堂轻笑道:“怎么?怕吗?还是不愿?”
她尚未回答,嘴上一堵,探入的火舌已经狠狠地搅着她的小舌。
她发出唔唔的声音,情欲中掺了怒火,像一股热流流遍她全身,她被他吻得失神迷乱,直到胸前的柔软被一只厚实的大掌罩住,才猛然回神,心绪像被炸开般,惊觉自己已然一丝不挂。
倘若烛火未熄,就会看到她现在肯定是一只完全熟透的虾子,全身上下无一不红,无一不发烫。
没有照明的室内,让人的感觉分外敏锐,在她薄嫩肌肤上恣意抚摸的大掌,掌上有粗糙的薄茧。
据说习武之人因为长期拿刀剑,掌心都被磨出了茧子,这男人明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