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又花了重金礼聘神医宋侨为她医治,还放话说,不惜代价也要治好她。
一时之间,城中人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全是庞玉堂对她如何上心,一个才被退亲的女子,竟入了庞侯爷的眼,还对她爱护有加,说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子也不为过,先是有幸和萧安浩定亲,才退了亲,又被威远将军和庞侯爷看上,简直羡煞全城的姑娘了。
花圆圆气得不轻,这庞玉堂的心思弯道果然多,她就这么被他摆了一道,而她还不能骂他呢,还要感谢他的厚爱才行。
这下可好了,她成了他的笼中鸟,他说不会逼她,结果使这么高竿的一招,即使不逼她,依然可以轻轻松松将她收入网中,而她还不得不承他的情。
之后,宋侨果然依约,每三日就上门为她诊治。
在外人看来,宋侨是为她诊治病症,实际上,他只是来过过门、喝个茶,还专程为庞玉堂送信过来。
“这是什么?”
花圆圆奇怪地看着手中的信笺。这不像一般信笺,上头还特地绑了条丝带,像礼物般。
“这是侯爷特地要在下交给姑娘的。”宋侨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此刻屋中只有他和花圆圆、花夫人,没有旁人。
花圆圆好奇打开一看,先是一怔,进而双颊泛红。
只见上头写道——
凡人不知吾,尘世埋孤心,静夜独影思,明月何时圆?
望文生义的解释便是,这世间无人懂我,尘世之事我总是深藏于心,在夜深人静之时,我总是孤独沉思,何时可以看到月圆之时?
这首诗,明看着只是写来抒发的诗句,但花圆圆怔怔地望着这首诗,从诗上读出庞玉堂真正的意思。
她呆呆地看着诗笺,笺上字迹刚中有软、软中带刚,写得一手好字,下头还有庞玉堂的落款,写的是单独一个“堂”字,十分亲密。
这哪是感怀诗呢,分明是庞玉堂写给她的情诗,他在对她倾诉爱慕之意。
在她呆愣时,那写在笺上的情诗,自然也被一旁的花夫人看见了,但花夫人却没有看出什么,疑惑地问:“圆圆啊,这诗可有什么不对?”
“没有,就是作了首月亮的诗送给女儿罢了。”花圆圆忙将诗笺收起来,可惜她就算想故作镇定,脸上的红晕却不合作。
宋侨饶有兴味地打量花圆圆的脸色,啧啧称奇。“哈哈,看样子在下有一顿好酒可喝了。”
一旁的花夫人好奇地问:“为什么?”
“庞侯爷说,他写的这首诗句,只有花姑娘能懂他的言下之意,要在下仔细看看姑娘的脸色,望闻问切,若姑娘脸色羞红,他便说在下有功,要请在下喝那百年难得的神仙醉。”
“我……我才没有脸红!我是气红的!”花圆圆抗议道。
宋侨哈哈大笑。“非也,非也,我观姑娘脸颊臊热,羞意正浓,今日的诊治结束,在下得回去复命了,庞侯爷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说完便拜别了花夫人和她,转身离去。
花夫人忙上前去送客,不一会儿又返回,抓着女儿问:“那诗句上到底有什么?”
禁不起娘亲的逼问,花圆圆只好把诗笺拿出来,嗫嚅地说:“总而言之,就是每句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您自己看。”
花夫人将每句最后一个字连接起来,则为“吾心思圆”,意即“我思念圆圆”,那么最后一句的“明月何时圆”,明月便代表了花圆圆,意喻“我何时可以见到圆圆呢?”
花夫人禁不住点头赞许。“不愧是风流倜傥的庞侯爷,他对你,可真是花了心思了。”
“娘——”花圆圆忍不住拧眉抗议。“连娘亲也帮他说话了。”
“傻孩子,事情到了这地步,你只能顺势而为,你忘了你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