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自己的,当然要好好记住她的长相,才不会回敬错了人。
“好说。”他平淡地回道。“就不知道阿图格格还听了些什么?”
“比如什么?”她有所警觉。
“比如……是谁在背后煽动的。”英颢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阿图被那两汪像深潭一样的眼瞳望着,好像就要被看穿了,让她心里打了个突。“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也没听说,要是佟爵爷真的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该不会怀疑是她干的?
“倒是不用麻烦,会使出这种小伎俩,不过证明对方只是个愚蠢之人,只希望‘她’有自知之名,别真的惹祸上身了。”他满意地看到阿图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已经先露了陷。
说完,英颢心情大好地踱开,想跟他斗,只有这么一点道行可不行。
被抛在后头的阿图将握紧的两只拳头聚到胸前,气得想大叫,她现在更讨厌这个姓佟的男人了。
吏部尚书府——
正在房里用着午膳的阿图,只要想到几天前在宫里遇到那个姓佟的男人所受的气,就食不下咽。
“阿玛说的没错,佟家人都很坏、都很可恶……”她用力戳着碗里的饭菜,气得牙痒痒地说。
“格格……”就在这当口,婢女面露焦急的进来通报。
“大哥受伤了!”阿图一听,从凳子上跳起来。
瞅见婢女点头,她丢下碗筷便冲出房门,途中还因为走得太急,连脚上的绣花鞋都掉了,套上之后,索性用跑的。
待阿图奔到兄长的寝房外,一把推开门扉,就惊慌失色地冲向坐在案旁的魁梧男人面前。“大哥,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儿?严不严重?”
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生得一张粗犷硬挺连口的满达海笑了笑,举起已经包扎过的手臂,不以为意地安抚道:“只不过在教导养育兵做架梯登楼训练时,不小心被撞倒,有些挫伤,过几天就没事了。”
她小心检视伤处,关心地说道“:大哥也太不小心了,训练的事可以交给下头的人,何必亲力亲为呢?以后要多注意。”
“好,大哥以后会小心一点。”满达海用另一只手拍拍妹妹的头。“今天怎么没有进宫去陪皇贵妃娘娘?”
“我怕又会不小心遇到讨厌的人。”她一肚子火地说。
“讨厌的人?”满达海有些不解。
“还不就是那个姓佟的。”阿图娇哼说道。
他顿时哭笑不得。“你不要被阿玛的话给影响了,就算当年皇后娘娘真的害死了十阿哥,那也跟佟爵爷无关。”
“可是阿玛也说要不是他从中作梗,皇上一定会让大哥当上掌印大臣。”她心里就是不服气。“大哥的办事能力真的比他差吗?”
“傻丫头,阿玛对佟家人有很深的成见,还有积压多年的恨意,才会这么跟你说。这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皇上的意思,佟爵爷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坏。”满达海宠溺地举起大掌,拍着妹妹的头说。
阿图认真地看着兄长。“可是我知道大哥一直很想得到那个位置,这些年来做了很多努力,难道不会觉得失望?”
“有些事不能强求。”他释怀地说。
她还是替兄长感到不平。
打从有记忆以来,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大哥都会费尽心思弄来给她,明明不是亲兄妹,可是却有这么疼爱,每每想到这里,她心里既窝心又感动。她不打算告诉阿玛和兄长,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只要没有人去戳破它。这个‘秘密’会一辈子搁在心里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辈子也只会姓瓜尔佳氏,至于另一个姓氏再怎么尊贵,她也不想要。
“大哥真是一个大好人。”在阿图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