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一厢情愿的代名词就是自作多情?”
“那又怎么样?”阿铠反问,他的眸子瞧着她复杂的表情,他的手心明白地感觉到她的手汗、她的在乎,“如果我没有试,怎么知道我的一厢情愿会不会变成情投意合?”
小今对他的问句发笑,“就算情投意合,又能够持续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就她了解,他的众多交往期只有一次超过三个月。
“现在的我当然不会知道。”他坦白地答,“但我想,凡事总要有个开始。”
小今得承认,他对她而言,依然有着无比的影响力;但是,什么叫做凡事总要有个开始?谁要这种无法保证的爱情?明白地挖了坑,让她跳?
不,她不要,是的,绝对绝对不要。
她想着,她走着,他跟着。
她在生气,他知道。
为了什么,他不难明白,但要他为将来的事做保证,实在不能够。
是的,她对他而言是不同的,可是,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到底他的坚持有多少?他真的不知道。
因此,与其说些不见得会实现的话好让她开心,他宁可先让她生气,虽然,他的诚实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雪上加霜,但这就是他的真心。
我不想欺骗你,小今,我不要你再为了我而难过。
阿铠依然笑着,依然说着,因为这里是他父母的最爱,他曾经在这里待过好几个暑假,对于整个欧胡岛,了解得很透彻,到哪里该怎么玩,去哪里又该怎么吃,还有去那里干什么,如数家珍。
他带着她去逛卖场,小小的走道里,叠着一迭一迭的衣服,平价又漂亮,版型好,质料也好。
他为她与自己挑了好些衣服,她虽然在心里赞同他的眼光,但是,她不想让他知道。
阿铠不理她的犹豫,兀自拿去结账,“我来得太匆忙,连衣服都没有带。”
小今当然注意到他的那卡小皮箱,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爱干净,好打扮,喜欢洗澡,肯定觉得不舒服……
小今想着,快速地打断自己的思绪,为自己的想法恼怒,那是他的事,她知道只要他勾勾手指,随便都有地方可以睡,何况是洗澡?事实上,一路行来,多少女人向他抛媚眼,又有多少女人对他笑。
她刻意不去瞧他们之间的互动,她告诉自己,反正她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她不必在乎。
然而,就在她生闷气的当口,阿铠走到一旁,对某个男人开口:“请问一下,你在拍她吗?”
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点头,“是的,因为她很漂亮。”说着,还笑着跟小今挥挥手。
阿铠生气,“不好意思,请你把我老婆的照片删掉。”
“先生……”
“请你删掉。”他很坚持。
小胡子叹气,不得不把照片删掉。
小今走了过来,“怎么了?”
“那家伙擅自拍了你的照片。”
“喔。”那又怎么样?
“我已经让他删掉了。”
“喔。”原来是这样无聊的小事。
他白她一眼,为她的不以为然,他伸手,将她别在头上的扶桑花换了位置。
“干什么?”
“你知道吗?把扶桑花别在右边,表示名花有主了。”
小今抿唇,“我听你在胡说八道。”
“这是真的。”他早就知道这回事,不过,从前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女伴戴在哪一边;但是,他现在很在意,刻意在她的耳边喊了一声:“老婆。”
小今从耳根麻到脚底,奇了,就一声“老婆”,也不知道叫了几百次了,她为什么会脸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