鍹铠!”她爱娇地喊着他的名字,“我生气了啦!”哪有人这样的,她丢下保险套,气怒地滚到一旁。
见状,阿铠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一向就不是会勉强自己附和别人的男人。“抱歉,美晶,晚上再约你。”毫不迟疑地下床,毫不留恋地穿上衣服,就连一个吻、一个拥抱也没有。
瞧见他合上门时笑笑的脸,王美晶火大地拿起枕头扔了过去,但他已经离去。
可恶的死男人!她咬唇,想到自己还没有满足的yu/望,她拿起话筒拔了几个数字,“喂,当然是我,这么早你还不用出门吧?立刻过来……现在,人家需要你,快点……”
阿铠在八点三十分进了办公室。
这不是他会出现的时间,但是,桌上已经放了早餐,衣架上也挂了换洗的西装。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觉得安心。
安心吗?这用法会不会太奇怪?
他想着,正好瞧见小今端着咖啡壶从茶水间走出来,削肩短洋装,长发微拢在左肩上,秀丽的小脸上绽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今很快就发现他,那双杏子般的眸子微微地放大,但一会儿就化成微笑,“早安,阿铠。”
哎!早知道就不要多事,又下楼泡咖啡。
他己经好久不曾这样认真地打量她,她没有说任何长字,甚至连说“哇,你怎么这么早!”都没有,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人?连跟他打闹都不会了?闷闷地开口,是让自己都诧异的字句:“你没有说再见。”
“什么?”
“早上挂电话的时候,你忘了说事务所见。”阿铠在说这话时,忽然明白自己为何在见到小今时感到安心,说的也是,毕竟相处了七年,她对他而言,绝对不只是一个同事,她是个好伙伴,事实上,对他而言,她一直是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存在。
小今笑了起来,那是个无可奈何的笑,“我能不挂电话吗?”她说:“我会听到不该听的。”
他眨眨眼,“可是……”
“没有可是。”小今踮起脚尖,伸手摸摸他的头,“非礼勿听。”
“是非礼勿听,还是……你很介意?”他又开口,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没有惊跳,也没有变脸,“也许。”小今还是笑着,“毕竟我当你老婆也当了六、七年了,对吧?”
这不是真话,阿铠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份淡淡的失落感,他瞧着她,她也瞧着他。
好一会儿,他问:“小今,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的问句让她僵了一下下,他是这样文明的人哦?什么时候在做之前懂得开口问啊?但她恢复得很快,他应该没有发现,“不要。”她说。
“为什么?”阿铠就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有些赖皮,更多的是不讲理,“为什么你只能让阿轩抱?”他说着,一个势儿地冲了过来,但她动作更快,非常非常地快,“嘿,小今,这不公平。”
他又是他了,小今摇头,“因为味道,”她说:“你好臭,阿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好认真;但是,阿铠不懂,也不赞同,“什么味道?太过分了啦,我有洗澡,而且,很香的呢。”
香个鬼,小今在心里翻白眼,不就是香奈儿九号吗?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味道,那是第四十五号留在他身上的“合成记号”,就像发春的公熊与母熊交合后散发的体味,怎么想怎么恶心。
“快去换衣服吧。”小今将他推进办公室,“我要走了,好好上班。”
阿铠停下脚步,一双黝黑的瞳放得好大,“对哦!上个星期五就是最后一天了。”他怎么忘了她就要离开这里,去完成她多年来的梦想一一周游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