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烦恼尽抛,接受自己的命运,心情变得坦然。
白日她安分地在舱房里凝神打坐,避免与人碰面,只有在清晨没什么人时,她便会来到甲板上,站在船尾静静望着无边的江河出神,身后依然有两名女侍卫跟着。
她以为这半个月行船的日子就会这么度过,谁知到了第二日夜里,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
她猛然惊醒,双拳打出,朝那暗影攻去,可对方 比她更快,截住她的手劲,将她揽入怀中。
“是我。”一道再熟悉不过的低哑嗓音传入她耳中。
巫依雪先是惊愕,随即冷下声音。
“放开!”她想挣脱,却被邢覆雨钳制得更紧。
“休想!”他愠怒的语气带着豁出去的狠戾。
巫依雪突然觉得讽刺又可笑,她既然落在他手里,挣扎有何用?只是徒劳罢了。
“你到底想怎样?”她挫败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累。
“我想怎样?”他气笑了,冷漠的语气中含着嘲讽。“我想要你,你不知道吗?”巫依雪听了只觉得心头一片悲凉。“你若碰我,难道不怕皇上降罪?”邢覆雨听了一怔,剑眉深拧。“什么意思?”
“皇上若发现我非完璧之身,你不怕被砍头?”他终于听懂她的意思了,原来她以为他想玷污她?邢覆雨这次真的生气了。
“巫依雪,你当我邢覆雨是什么人?我虽然喜欢你,却还不至于强迫你,何况我说了不会把你交给皇上就是不会,你为何不信?”他每一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打她的屁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她宠过头了?
巫依雪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从他愤怒的话中听出了疑点。
“你真的不会把我交给皇上?”
“当然!”
“那你如何领功升官?”邢覆雨也听出了不对劲,不过他还在气头上,所以口气依然很横。
“我已经拿到皇上特赦你的口谕,免了你的罪,江湖各大门派将不敢再动你,皇上虽然召你入宫,但是只要你消失了,那又另当别论。”咦?她终于疑惑地抬起脸,在黑暗中能看到一双锐目正灼灼地盯着她。
“如何消失?”她好奇地问。
“消失的办法很多。”他语气阴沉。
这话听起来像在咒她,但是巫依雪终于听出了眉目来。
“你……真的不打算拿我去邀功?”
“巫依雪,这话要我说几次?是不是要我割几滴血,对你发血誓,你才会相信?”虽然他的语气饱含威胁,浑身的戾气很慑人,但是巫依雪空洞的心却开始注入暖流,有了精神。
“你瞒着我把铁矿献给朝廷,我以为你打算出卖我呢。”邢覆雨听了又想骂人,但随即发现不对。
“你是因为这样才逃走的?”
“我以为你骗了我。”两人俱是一怔,皆因对方的话而呆住,搞了半天,竟是一场误会。
邢覆雨简直哭笑不得,自从她弃他而去,他便心情抑郁,这股气把他闷得里外不是人,她倒好,也不来问他,自己伤心离去。倘若他今日不找来,她是不是就永远不再见他了?不,肯定是,这丫头有多任性,他太明白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害我难过极了,铁矿的事为何瞒我?你若不瞒着我,我也不会误会你啊。”巫依雪委屈地控诉。
很好,她倒先怪起他来了,邢覆雨再度被气笑了。
“我不告诉你?应该说,我正打算告诉你全盘计划的那一夜,你就对我使美人计,然后拍拍屁股先跑了。”巫依雪一呆,等等,这话有问题。
“你没昏迷?”他忿忿地哼了一声。“你那三脚猫的迷药,要迷倒我还早。”巫依雪呆了,随即一惊,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