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好歹毒的计策,竟敢谨陷本官,依我看,这是有人想乘机借刀杀人。”巫依雪见这两人说得煞有介事,一个比一个会演,他们没去说书真是埋没了人才。江湖人都骂她是妖女,依她看,他们更上一层楼。
“既是误会一场,我不怪你,蔺兄别太自责。”
“多谢邢兄宽宏,在下毕竟冒犯了邢兄,在此深深地向你赔不是。”适才针锋相对,但是话一转,两人又能称兄道弟了,道行可真高,巫依雪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脸抽。
“还请刑兄莫怪在下冒犯之举。”
“蔺兄言重了,你也是为了江湖杂艺——”江湖杂艺?正在拱手作揖的蔺苍悠听了奇怪,疑惑地抬眼,不由得呆住。
只见邢覆雨的脸正被人用手捏住,往左右两边用力拉,一张威严的俊脸被掐成了大饼脸,而那个对他大不敬的人,正是他怀中的小女娃。
巫依雪实在忍不住了,她听了耳朵痒、手更痒,加上邢覆雨自作主张又把她变成了女娃儿,心中本就积了怒气,才会忍不住捏住邢覆雨的脸颊就往左右两边拉,也因此让邢覆雨原本要说的“江湖正义”,因为脸部变形而说成了“江湖杂艺”。
蔺苍悠愕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情况实在太尴尬,想假装没看到都太迟。
邢覆雨无语,望着怀里咬牙切齿、正恶狠狠怒瞪着他的小美人,这要是换了别人敢在他脸上动土,早被他一掌打飞了,但对象是她,他不认也得认了,只好让她继续掐。
“烟深巫重,混官就呼送蔺兄了。”夜深露重,本官就不送蔺兄了。
蔺苍悠回过神来,也听懂了,面不改色的拱手道:“叨扰了,在下告辞。”说完他立即转身走出屋子,领着在外头待命的手下离去。
他还在疑惑邢覆雨脸上的红肿和抓痕是怎么来的,原来是那个小丫头的杰作。
蔺苍悠摇摇头,真想不到呐,这个邢覆雨竟会如此疼宠一个小丫头,瞧那股泼辣劲,都被惯坏了。
想到今夜无功而返,到手的肥羊也不翼而飞,蔺苍悠沉下脸色,看着在掌中拍着翅膀的白蛾,这只追香而来的白蛾居然找错了对象,可见是一只生病的蛾,要它何用?遂将其捏死在手中。
待蔺苍悠离去后,邢覆雨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巫依雪,温柔地唤——“瘀血……”依雪……“没错!看我不把你掐出瘀血来,我就不姓——”巫字尚未出口,就被他的大掌及时捂住嘴。
“响新隔乡有狠。”小心隔墙有耳。
巫依雪因为嘴巴被捂住了,只好放开他的脸,改而抓住他的手掌,张嘴咬咬咬!
邢覆雨依然好脾气地哄着。“我皮粗肉厚的,你小心点,别咬疼了自己的牙。”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咬得牙疼,吃亏的还是她,真可恨!
“把我的功力还给我!”
“好好好,我还给你,别气了。”
“那还不快点!”她催促。
他摇头。“你心浮气躁,内息混乱,现在若把功力输给你,恐会动了真气,走火入魔,反倒弄巧成拙。”这意思是不还了?她更气。“我不管,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跟你拚了!”说完又去掐他的脸。
邢覆雨露出无奈的神情。“离呀,揪这急性子,轮怪武功没验好……”你呀,瞧这急性子,难怪武功没练好……“你、你敢取笑我!”啊——气死她了!
这一夜,邢覆雨极尽疼宠地搂着他的小丫头,任她打、任她掐、任她骂。不是他不把功力还给她,是真的怕她走火入魔啊,当然了,他也怕蔺苍悠去而复返,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小心,绝不能让人知道她的下落。
“丫头,乖。”他不恼不怒地哄着,在他眼中,她就算泼妇骂街,也是最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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