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派人来通知他,七弟在外头又惹事了,且这次麻烦大了,因为七弟惹上的是京城来的崔少爷,据说两人一言不合,七弟把对方的腿打断,事情闹大后才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人家的老爹可是朝廷二品大官。
蔺苍悠沉着脸,心里把这个七弟骂了好几遍,老是给他生事,事关东湖蔺家的名声,谁人不好惹,偏偏惹上了官家子弟,得由他出面来摆平。
虽说他在朝廷也有人脉,但不是给这个败家子来擦屁股用的,他下定决心,这次若摆平了,绝不能只打几下板子或跪祠堂就了事,无论如何也要说动蔺家长老们同意把七弟送去漠北军营磨练不可。
他匆匆坐马车赶到出事的酒楼,酒楼门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蔺苍悠再次咒骂七弟,可等到下了马车,他立时收起阴冷的神情,换上了迷人的微笑,举手投足无不风流潇洒,风度翩翩的往酒楼走去。
围观百姓一见到他,立刻主动让开一条路,姑娘家更是惊呼连连,毕竟名列当今江湖三大美男子的蔺苍悠,也不是时时能见到的。
蔺苍悠见到众人,一路不疾不徐地向各位父老乡亲微笑打招呼,丝毫没有一点架子,难怪江湖上公认三大美男中就数他蔺苍悠最亲民了。
跨进酒楼门槛后,蔺苍悠笑容不变,嘴上却低声对身边心腹丢了句命令。
“清场。”命令一出,心腹立刻转身领着其他五名手下将酒楼掌柜找来,给他些银子,要他立刻把看热闹的闲杂人等请出去,然后将酒楼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不准任何人进来。
当手下在赶人时,蔺苍悠继续步履悠闲地往楼上走去,而在楼上焦急等待的蔺家人一看到他,立刻急急迎过去。
“大哥。”蔺家三弟一见到大哥,如同见到救星。
蔺苍悠收起笑容,神色冷凝地开口。“人呢?”
“七弟在房里头,被官差扣押着。”蔺苍悠冷哼一声,收起折扇,负手往房内走去,一旁的蔺家三弟一边擦着冷汗,一边为他推开门。
蔺苍悠一进房,意外地见到了一张熟面孔。
“邢大人?”邢覆雨坐在椅子上,身旁站着一排侍卫,见到蔺苍悠,他起身朝他拱手。“蔺大侠。”他虽是官,对蔺苍悠行的却是江湖礼节。
蔺苍悠立刻回礼。“不敢。邢大人怎会在此?”
“崔大人派人递书与我,说他儿子被人打伤,要我帮忙查办此事。”蔺苍悠心里再度把七弟给剁了好几刀,而那个只会闯祸的笨七弟,此刻正跪在地上被一名官差押着,见到他来,还打了一个冷颤,连看他都不敢。
“此人与蔺大侠的关系是?”
“不蹒邢大人,这人是在下的七弟,在下实在惭愧,既然邢大人要办此案,在下便全权交由大人处置,该杀该打,全听大人的,在下绝不置一词。”此话一出,一旁的蔺家人都惊讶地看向蔺苍悠,而跪在地上的蔺家老七,更是吓得颤抖。
该杀该打绝不置一词?这这这——不等于是不救他了?
其实蔺苍悠原本是要救七弟的,看是要花银子还是打通关都无妨,可是一见到侦办此案的人是邢覆雨,他立刻改变了主意。
邢覆雨办案可是不留情面的,该怎么做全依法处置,与其拉下脸求他,不如放手一搏,剩下的就看七弟自己的造化了。
邢覆雨本就打算依法办理此案,蔺家老七打伤的人是崔大人的独生子,崔大人是二品官员,又派人递书给他,他只得绕道来此,依法速速办理。不过当他看到蔺苍悠打开的扇子时,不由得一怔,但很快的,他又收起了神色。
“蔺大侠言重了,这件事不过是两人酒喝多了,起了口角,一时冲动之下,下手才重了些,但并未伤筋动骨,要圆过去也不是没办法。”腿都打断了,还没伤筋动骨?蔺苍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