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出房外时,农舍夫妇都傻了,不明白自家屋里怎么会多了一个大姑娘?
邢覆雨给了他们一些银子,嘱咐道:“今日之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你们该知道后果。”他身上的气场十分慑人,这对夫妇又是乡野百姓,只想安分过日子,自是不敢惹事,赶紧向他保证绝不吐露半句。
邢覆雨带着巫依雪离开农舍,为了防止她逃跑,他握住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腕带着她走。
他的步伐大,被拖着走的巫依雪必须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他。
“你放手,反正我又逃不了。”她抗议。
“不行。”他坚持握住她的手腕往前走。
她挣不开,只好继续跟着,心里也猜不出这男人到底打算如何处置她?
她虽然恢复了原状,但功力只恢复不到一成,想到此,她禁不住在心头后悔着,当时要是自己能忍着,说不定功力就全部拿回来了,随后她又赶忙摇头否定这种想法,这种事怎么能忍?有哪个女人在醒来后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被男人摸胸还能冷静以对的?
唉,她这回真是亏大了!巫依雪暗自懊恼着。
两人一路沉默,大约走了一个半时辰后,她觉得有些累,口也有些渴,可前头的男人似乎一点都不嫌累,只顾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一路往前走。
若是以往,她总能保持心平气和,不怒不恼,但是不知怎么着,此刻她心绪不佳,无端生起一股气来,一个不察,不小心踩到一处低洼,扭疼了脚。
她脚疼,但因为负气而忍着不说,直到邢覆雨停下来,选了一处溪边暂时休憩,才发现她的动作有异。
“脚怎么了?”他问。
“没事。”她将脸转开,冷淡回应。
他不再开口,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把她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她气得用手打他。
邢覆雨将她抱坐在石头上,低头检查她的脚,果然发现左边脚踝有些红肿。
“扭伤了脚怎么不说?”他的眉头拧得吓人,语气里多了苛责。
“说了有用吗?”她负气道,把脸转向一边不看他。
她这模样简直跟小孩子使性子一样,不知怎么着,邢覆雨竟然有股想笑的冲是他疏忽了,才害得她扭伤脚,因为这一路上他只顾着想事情——雪丫头就是巫依雪,这件事太震撼,却也困扰了他,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倘若他对她无情,他可以毫不在意地将她送至京城,交给皇上,但他不愿。
是的,他不愿,所以他很困扰,他需要想一想,这女人简直丢了个大麻烦给他。
他脱去她的鞋袜,为她揉脚,少女的裸足肤白似雪,娇若婴儿,触摸起来柔滑如玉。
他抬眼,见她双目紧闭,贝齿咬唇,正忍着疼,虽然身着布衣,依然容色照人,些微苍白的脸色瞧来楚楚可怜。
邢覆雨盯着她,与雪丫头相处的种种过往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她实际上是什么注子,他其实再清楚不过了。
她救了被人口贩子抓走的孩子们,和孩子们天真无邪地玩在一块,她会在他怀中撒娇使性子,也会独自一人望着远处的白云,无声流着眼泪说她想家。
其实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武功平平,为了生存,偶尔耍点小心机,江湖经验不足,还会怕疼。
今日幸好是遇见他,若是落到其他人手上,他无法想象别人会如何对付她。
帮她把鞋子套好后,他背转过身蹲下,命令。“上来,我背你。”巫依雪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要背她?
他回头看她,催促道:“还不快上来,难道你想自己走?”她犹豫了下,心想既然你想背,我何乐而不为,于是她也不客气,直接跳到也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