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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收得的租金也是相当可观。

    可是如今季夫子不在了,这些他出资购置的土地,恐怕他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是拿不到了,因为妻善子幼被人欺。

    “哎呀!你在替人家叹什么气,季夫子的闺女嫁的可是咱们镇里的富户谢家,以后都成了一家人了,还怕那谢家不为妻弟撑腰吗?”真是杞人忧天,日后夫妻一条心,何惧身后的豺狼。

    “你是不晓得谢家人的为人,那些个个都是势利眼,我担心会有变故,听说……”话说到一半,青衫男子便住口了。

    “听说什么?”吊人胃口不厚道。

    “不能说、不能说,有损德行,你等着看便是。”他实在说不出口,太阴损了,他忍不住为新嫁娘感到担忧。

    “你……你这人才没品呢!哪有人说了上句没了下文,存心要急死人……”这才是缺德,钻人心窝呀!

    “来、来、来,喝酒,我敬你一杯,别人的事休管,咱们图一时快活。”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哟!非让你醉趴了不可,这样玩人……”

    此时在雅间的隔壁,同样是靠窗的位置,一名身着月白衣袍的男子正凭窗而坐,他的穿着简单朴实,并无多余的配戴,仅在绾起的发束上横插一根流光璀璨的碧玉钗,玉钗上全无雕纹,玉石透亮,清冷中带着明亮光华。

    他半身靠着窗棂,微微倾身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吹笙打鼓的花嫁队伍打酒楼前经过,穿红着绿的媒婆挥着花俏的帕子,一扭一扭水桶粗的腰身,笑得喜气洋洋。

    蓦地,一阵莫名的旋风吹过,掠起花轿大红的绸帘,一位头盖喜帕的新娘子若隐若现,风同时也吹动她覆面的喜帕,露出光滑洁白的尖下巴,以及那一层浓得掉渣的厚粉。

    方开明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有任何反应,他只觉得可惜了,季夫子曾教过他几年书,他见过年幼的季家闺女,那时她个头小小的,怯生生的躲在师娘身后,拉着师娘的裙子探出小脑袋瓜子,好奇又畏生的眨着眼。

    一眨眼间,当年那个羞怯笑着的小姑娘都要嫁人了,而他却像找不到方向的孤帆,不知何去何从。

    想到家里的糟心事,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考虑着该不该提出分家一事,好平息纷乱不止的争夺。

    方开明的母亲是继室,他娘嫁进方家时,方家嫡长子方开平已十八岁,只比她大两岁,刚好在议亲年纪,他娘一过门,继子也成亲,双喜临门,婆婆媳妇一样的年轻少艾。

    隔年,他与方开平的儿子相继出生,叔侄相差不到半个月。

    头几年还能和睦相处,继母与嫡长子互不干涉,同一个门里生活各自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只要管好自个儿后院一亩三分地,自是相安无事。

    只是等到年岁渐长,两嫡兄、一庶兄的想法就多了,他们慢慢的接掌家中的事业,孩子们也长大了,开始得为小辈们作打算,无形的隔阂也就慢慢的浮上台面,益发明显。

    虽说是兄弟,却是不同娘亲所出,岁数上又差上一大截,等到方开明通晓人事之后,方家的产业有一大半已经落在两位嫡兄手中,他能插手的地方少之又少,几乎被隔离在外。

    一块饼就那么大,谁都想来分一口,没人愿意多出分食者,野兽都懂得护食,更何况是人。

    尤其是老父病倒后,几个兄长的动作更加明显了,表面上仍维持兄弟之间的和乐,私底下却算计着要如何谋夺家产,好占尽最大的利益,一旦一家之主管不了事,这个家也就差不多要散了。

    所幸老父疼么儿,自知年岁已高,便暗中做了安排,私下挪动一些产业记在么儿名下,让他日后得以衣食无缺,奉养凡事无主见又软弱的亲娘。

    “四爷,你在看什么,花轿已经过去了。”没热闹可看,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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