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偷跑出来不是小鬼的作为是什么!”她敲了弟弟的额头一个栗爆。
这时城西也到了。
这成衣铺真的不大,要价九百两是因京城的地皮本来就比别处贵,芮柚紫屋前屋后看过一遍后,端着茶杯在铺子里坐了半个时辰,发现这里虽然是街尾,但人流不少,最妙的是成衣铺的对街竟然是一家酒楼。
她将来要卖酒,对面是酒楼,不谋而合,这是老天要帮她是吧?
店主见这位公子坐在那半天不吭一声,直摩挲杯底,以为交易大概无望,谁知道这位公子一起身就说买了。
店主见芮柚紫爽朗,主动包了上衙门登记过户的一切手续费。
将店铺地址、店主姓名、和谁人购买、购买金额等一应写入条款,在末端按上指印,合同便算完成了。
那位前任店家承诺两天后会搬出成衣铺,让她好赶紧请人来整修店面,早日开业。芮柚紫道谢后,三人往存放马车的地方走去。
“阿姐,你也不问问那店主为什么要急着出售店面,一开口就买下来?”这个姐姐出嫁前和出嫁后真有点不太一样,自然不做作,还带着一股子俐落,可那有什么关系,他倒是觉得这样的阿姐比当闺阁小姐时更令人喜欢。
看来,婚姻真是锻链人的地方。
但是,让阿姐这样抛头露面的姐夫,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到底要不回家时和娘提一提呢?
一想到娘亲最近欠安的身子,他又打住了这个想法。
“人家生意不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每个人要做一件事情之前必定都经过思索和考量,他要卖,有人买,便是了。”
芮云谨想想也是有理。
“我能买下这铺子还要感谢表哥奔走,柚娘在此谢过。”她端端正正向谈观行了礼。
“柚娘这是把我当外人看,我要受了你的礼,回去我爹不打我才怪!”多年跟着他父亲到处奔走,他早就能独当一面,这种事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何况芮柚紫不是别人,是他的亲亲小表妹。
芮柚紫从褡涟袋里掏出面额五十两的两张银票,递给谈观。
“铺子要开张,得先请木匠做些货架子上去,还要把墙壁重新上漆,事儿不少,一事不劳二主,还要请你奔走。”
“这算什么事儿,包在我身上!”他很自然的收下芮柚紫给的银票。公归公,私归私,这条线,他拿捏的很好,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收这钱,这表妹怕是以后不会再向他开口,拜托他做任何事情。
与其为了这点钱在那里推搡,不如爽快的收下。
铺子这件事便这样定下了。
芮柚紫这边如火如荼的提纯酒,苦于人手不足,对那堆置在杂物间的粗盐只能干瞪眼,她多希望自己能生出四只手八条腿,恨不得好酒、精盐能赶紧替她生出钱子来。
她面临的问题不只有人手不够,产量也达不到她的理想。
简陋的三眼灶台就算夜以继日,也提纯不出多少酒出来。
她需要一个作坊。
但目前铺子还未开张,她第一步都还未跨出去,作坊先等等吧,等真的赚到银子再说。她在这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总有等着她拿主意的事,眼睛睁开到眼睛阖上,结束一天,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压根子把那回在她这里吃瘪回去的花丽娘给抛到后脑杓去。
按理说,见不得她好的花丽娘早该向任雍容吹了无数遍枕头风,派人来找她算帐才是。往前推,就连上回撵走了桃姑姑至今,也不见有人来过问一声。
花丽娘的事不提,也许她的枕头风吹得不给力,那位爷不觉得有任何追究的必要,但桃姑姑这桩……这行事不像郡王府的作风。
不过这样也好,郡王把她晾得彻底,她也能安心静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