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靠近。幸好,来人并没有靠过来,他们停了脚步,和曲轻裾隔了一道假山就说起话来。
“所以确定了那后山的确是有金矿的?”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缓慢的说着。
“是没错,只是瞿家并不以开采金矿为主,每年所出一笔,也多是资助清寒人家。”
曲轻裾意识有点模糊,但是仍觉得那个听起来年轻一些的嗓音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了。
沙哑的声音重哼了声后道:“沽名钓誉。”
那年轻的声音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听着。
“对了,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想个法子把那山头给要过来。”
“你大概是不理解瞿家是怎么样的地位,瞿家的东西若是这么好得,我又怎么会一埋伏就这么久……”
年轻的嗓音还没说完就被人不屑的打断,“是啊!埋伏到像条人家养的狗,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你胡说!这是血口喷人。”
“我胡说?”那声音顿了顿,“难道不是如此,如果不是你们拖拖拉拉的没个结果,上头的人又怎么会另外派我过来?既然已经确定了就该要下手,而不是瞻前顾后结果一事无成。”
两人似乎沉默了许久,最后那年轻人轻声问着,“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瞿家已经是三代独子……”那句话并未说完,但聪明人一听便知他打什么主意。
“不行!这摆明了是与瞿家为敌!”
“为敌?早在我们站在不同主子后头的时候,就已经是敌人了,又哪里少得了这一桩?”
曲轻裾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虽说很想继续听下去,但是刚刚的失血让她头晕得再也撑不住,只在最后听了那似有若无的一句话后就晕了过去。
“……把那孩子绑来……”
那孩子是指谁?!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曲轻裾醒来的时候,假山后头已经没有了声响,天边的日头也已经斜斜的西落,看得出来已经将近傍晚。
她扶着石壁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没吃饭,头晕得厉害,脸色也如雪一样的苍白。
勉强站起来后,身体也忍不住晃了晃,平常跟在她身边的梅婶还有一阵子没看见的崔氏远远的不敢离她太近,就怕她们身上的阴气对于目前身体正虚弱的曲轻裾有不好的影响。
曲轻裾按照自己已经有点模糊的印象一边扶着边上的东西移动,一边动着脑筋,思考自己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回去跟那男人认错?曲轻裾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是不要脸,是厚脸皮,但是她也不会贱到人家都指着她骂了,甚至表示心在在别的女人身上,还自己凑上前去。
但是真要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她有些头痛的想着。
原身虽说还有娘家在,但是娘家又能够待几年呢?再说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把儿子留在这里,尽管留在这里感觉前途一片大好,但是却不怎么安全啊!
虽然她没有听出那时候在石壁后说话的那两个人是谁,但是这样鬼鬼祟祟的行事,又扯到什么金山银山的,最后以绑架小孩子当成结语的人,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人。
而且什么几代单传又是姓瞿,怎么听都觉得是她儿子啊!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里,那男人又不能整天把孩子带着,她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
曲轻裾一边想一边虚弱的往前走,完全忘记自己一身的血看起来有多么的可怕。
她还没有走到住处,就已经被着急的侍女们给包围住,有人已经机伶的跑去请大夫。
曲轻裾被人急匆匆的扶回住处,见她们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