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往后一拉,她人是没摔,却差点被衣领给勒死了,尤其这古代的衣服层层叠叠的,就好像好几条布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往后扯一样,她没摔下去的庆幸都还没过去,就觉得自己又有要被勒死的风险。
幸好后头的那个男人很快就松了手,让她只是踉跄一下就站稳脚步,要不她可能在下一秒就要翻白眼了。
但在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像被狗叼在嘴巴里的猎物,还是以脖子肉被扯住的姿势,曲轻裾怒了,转头看向那个据说是她老公,但是刚才却像在提垃圾一样抓住她的男人。
这男人没有任何的绅士风度吗?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轻轻搂她一把或者是把手借她搀一下也行啊!
她忿忿的转过头,看着他虽然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但是眼底却有着藏不住的笑意,瞬间点爆了她的怒火。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你——”她的手指在差点要戳中他脸的时候,被他给握住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是君子,所以见她摔了一把时出手相救,但又不想让她太痛快,所以就采取了这样的方式。
而效果嘛……他自然是非常满意。
能够让这个接二连三让他吃瘪的女人好好体会一下他的感受,他是非常的乐意。
“再说了,你都喊我相公了,你还能自称是姑娘家?”他放开她的手,嘴角轻勾,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扔下这句话,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调侃。
曲轻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了,不是不想说,而是太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他现在是在变相的调戏她吗?她不过就是没穿越好,穿成了一个已婚妇人嘛,怎么就不能够称为姑娘家了?!
看着那顶轿子不管她满脸的悲愤,迳自离去,她默默迎着冰冷北风气得在原地跳脚。
可恶!到底是谁负责穿越的!她明明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瞬间让她成了这种恶劣男人的老婆啊!
虽然已经达成了她疯狂想结婚的愿望,但是怎么没人告诉她,如果结婚后这个老公她Hold不住该怎么办?
落叶萧瑟的在她脚边打了个转然后呼啸而过,曲轻裾仰望四十五度角,感觉太阳已经无法温暖她的心,反而扎痛了她的眼,让她都忍不住想流泪了。
呜呜……
议事堂后的暖阁里,胡不归看着那个靠在小几上露出奇妙微笑的瞿谢时,忍不住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这个笑面狐狸了?要不今天怎么笑得这么骇人呢?
翟谢时不是没注意到胡不归那又惊又诧的表情,只是他正想着方才那个不断跳脚的女人,一时之间也懒得理会。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曲轻裾这个女人是真的变得不同了。
是的,不同,而不是有些变化。
这阵子接二连三的接触,一个人有可能会因为濒死过一次就改变这么大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本那么爱另外一个男人的曲轻裾怎可能在一次意外后就全忘了?
他让伺候的侍女在她的桌上压了她之前写的诗词,甚至在墙上也挂了她之前画的画,只是不知道她是真的没看见还是特意去忽略,似乎都只简单的一瞥过后就没在关注,反而更用心于小厨房的位置还有在圜子里乱走。
一个女人能够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的骨肉不闻不问多年,又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意外,把那男人忘得一干二净?
他有了许多的猜测,其中最让人无法相信的就是眼前的这个曲轻裾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个,但是这个想法却在他脑海里闪过最多次。
不管如何,现在这个曲轻裾……的确是挺有趣的。
早上那个女人喘着大气,眼里冒火瞪着他的模样又跃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