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与范氏两妯娌也做了十足的门面工作。
“不是说肚子里的胎儿是男胎,怎么又迸了个赔钱货出来?”老夫人不高兴了。
这三房到底是怎么回事,元配生的是个没用的女孩,原以为这个续弦的肚皮争气,不料,生来生去还是个没用的蹄子,是晦气。
屋里几人听了,不禁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
怪只怪荣氏当初把话说得太满,怀孕时不可一世的嘴脸就怕人家不知道,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娘,这是喜事,您少说两句。”徐明珠看着兄长和嫂子的表情反应,连忙截住老夫人的话。
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压力下,他算是乐天知命了,并没有因为荣氏生下的不是儿子而焦虑抱怨。
无论儿子女儿,都是他的孩子。
“儿子还有戎哥儿,也不算无后了。”他又道。
“姨娘生的算什么回事?亏你在朝中为官,不知皇室重嫡吗?上行下效,百官家中谁敢认庶为嫡的?宠庶轻嫡可是大过,你的一视同仁传出去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男人妾室通房成群,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爱生多少庶子女都是个人的事,女儿简单,几许嫁妆就能打发,但若论到承袭家主地位或爵位这样的大事,庶子再受疼宠也只能闪一边去。
老夫人这一打脸可把几个儿子的妾室全都骂进去了,但老太爷照例夜不归营,整个徐府没人能压制住老夫人。
“娘,儿子赶着点卯,有事等下衙再说吧。”徐明珠不耐烦和母亲纠缠这种问题,最好的法子就是避开。
对他来说,现今最重要的是在詹事府站稳地位,然后往上爬,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只会纠缠这种一亩三分地的事情,他才几岁,日子还长得很,哪里就生不出儿子了?
见祖母和父亲谈得不愉快,徐琼赶紧把饭扒完,告辞离开了祖母的宝乐堂。她倒是品出祖母话里的意味了,不过,续弦妻才为儿子生下嫡女,都还在坐月子,婆婆就已经打算往儿子房里塞人了。
祖母,您也未免太性急了。
回到王夐院,春娥替徐琼褪下斗篷,迎出来的菲菲像是倒豆子似的,把她不在时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四小姐,二舅爷有信来,奴婢放在桌上,送来的箱子也堆在次间,还有,婺州的胡管事和徐总管在二门外,等着四小姐召见。”
在徐府,徐琼行四,这段时日,丫头们不再称她大姑娘,而是称四小姐。
王夐院里,几个丫头的工作十分明确,每当春娥和晓月陪同徐琼出门,厨房没有要干的活儿,就归菲菲和颜举看家。
春娥负责打理徐琼的衣物、首饰等细节,晓月负责管银子、管帐及和店铺的管事们联系。
“去请他们进来。”捧着菲菲送上的热枸杞红枣黄耆茶,徐琼很快将二舅的信看了一遍。
二舅的信上写着,她亲手做的皮抹额和皮比甲,外祖母非常喜欢,至于给外祖父的围脖和五指皮手套,老人家只要有聚会,每每都会穿戴出去献宝,而她替他们这几个舅舅和舅母缝制的室内毛拖鞋,穿起来简直舒服得不得了,感觉在外奔波一天的脚都得到休息,又能走更长远的路了。因着年节将近,手头上生意忙碌,故而将节礼一并寄上,让她多裁两件新衣穿,至于商谈的合作事宜,他接着会来京城一趟,届时再商量细节。
信上絮絮叨叨,言语真挚。
和舅父谈合作,起因于舅父知道她接手了母亲的珍玩铺子,沉寂的店铺忽然声名鹊起,还经营得有声有色,凌驾婺州许多同业。
此举吸引了官窑注意,多方打听之后,竟然循线找到了褚府,褚家几个爷一听,非同小可,褚二爷亲自去了一趟聚珍堂和徐辅辟室深谈,惊讶万分地发现全部的真相,回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