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丝竹乐声响起,歌女清脆低柔的嗓音轻唱着曲子,几名身段玲珑的女子手持镶饰白羽的扇子,正轻盈柔媚地随着歌声起舞。
「呵呵呵……偷偷来杭州玩也不通知我一声,真是不够意思啊!」爽朗的笑声在乐声里特别的突出。
厅堂里,一名俊雅的男子笑声极为豪迈,拳头往皇甫卫肩膀上一捶,一脸戏谑的笑,他正是许大财的长子,许安之。
由于许大财跟妻子一同出游去了,所以这趟接风宴当然就由许安之来负责,更何况他与皇甫卫本来就是好友。
皇甫卫平日都是穿着汉服劲衫,今日难得换上了一套长袍马挂,宽襟长袖、短背蓝挂,腰间垂着一块碧绿的玉佩。配上他剑眉星眸的长相,英挺俊朗的模样引得那些跳舞的歌女都为他脸红心跳。
坐在他身边的皇甫珍,今日也换下了青衫汉裙,一身白色直领长袍垂至脚踝,外头套着一件锦蓝色滚边的坎肩,脚底踩着花盆鞋,两条长辫也扎成了一个简单的旗头,两绺白银流苏垂挂,随着她一举一动而摆出耀眼的光芒。她黛眉轻描、朱红绛唇,原木清秀的姿色这么一妆点,顿时也成了个小美人。
俗话说得好,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皇甫珍现在很确实的了解到这一点了,当她从黄澄澄的铜镜里看到自己原来也能这么美的时候,除了惊叹之外还很佩服。她这一身行头,可都是皇甫卫下午带她去买的,每一样都价值不菲,那付出来的银票数目,看得她瞠目结舌。
「我带珍儿到杭州散散心罢了,所以才没通知你。」皇甫卫笑道。
珍儿?许安之眼神闪了闪,目光移向他身边的女子,「原来是妹子啊。感情真好。」下午他已经听如蝶提过了,没想到皇甫卫真的跟他妻子一同出游。
听到自己的名字,皇甫珍才回过神,腼觍地笑了下当作回应,眼珠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许安之和他的妻子,然后再飘向旁边许如蝶……头上的那朵花!
她佩服地看着许如蝶,许如蝶容貌本就胜过她,今晚又是特意打扮过,当然更是艳冠群芳、光华四射。但真正引起她注目的,是许如蝶在旗头的正中央还别了大大的一朵牡丹花,旁边又有金簪银钗的……不觉得头很重吗?
许如蝶瞧她一直看着自己,骄傲地挺了挺胸,想着就算她再怎么打扮,也赢不过自己的天生丽质,只不过……她有些嫉妒地看了下皇甫珍头上的发饰,那是皇甫家经营的珠宝阁的饰品,单这么一个简单的发饰,可能就价值上千两。
皇甫卫跟许安之很快就从琐事聊到生意上的事,其它几个女人插不上话,林以枫身为主母,自然主动的热切向皇甫珍攀谈。
她有注意到,这位皇甫夫人目光一直停在如蝶头上的那朵花,她能打赌,那眼底的神情绝对不是艳羡,可怜小姑还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
「皇甫夫人,你们来几天了?杭州的美景都去看过了吗?」明知道小姑与对方较劲的意味浓厚,但她聪明地选择视而不见。凭良心说,要她选,她也会选择看起来清秀娇美的皇甫夫人,而不是骄纵高傲的如蝶。
「两天,只去过西湖走走,看了雷峰塔而已。」本想去看蛇干的,她隐约记得雷峰塔似乎有个地宫,不过好像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被发现。
林以枫轻笑了了,「也是去找有没有白蛇娘娘吗?」
是蛇干。「对啊,许仙跟白蛇的故事太吸引人了。只可惜没找到白娘子,要不然,我就帮她推倒雷峰塔。」皇甫珍打趣地说着。
「皇甫夫人真是说笑,用什么推?」许如蝶就等着机会开口而已,笑笑地讽刺了一句,「喔,听闻夫人会武功,莫非是指这个啊?我从小就只学些琴、棋、书、画,那些舞刀弄剑的粗鲁事,我爹从不让我碰呢。」
林以枫一听,柳眉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