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她敛下眉,淡淡地拒绝。
确定她无嫌疑,再加上日后合作的关系,孙宛风便派人送上解药,解去她身上的毒。
目前她只是身体虚弱了些、心情低落了些,其余的一切都很好。
现在她只想到小溪走一走,手里则紧紧握着孙武腾当日给她的小肥心。
虽然天寒地冻,潺潺溪水可能凝结成一片冰霜,这时去显得诡异,但她还是想去。
在那里,有她与孙武腾最多、最有趣的回忆。
或许……还能遇上他重回旧地的魂魄也不一定。
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孙仪拉着她冰冷的手道:“二姑娘,我大哥若瞧见你这模样,会不开心的。”
提起孙武腾,她木然的神态多了一丝波动。
“发丧了吗?”
“没见着大哥的尸体,就永远不发丧。”强抑着内心悲恸,孙仪眼神坚定、态度坚决地开口。
姚沁悠在孙武腾房里发生的事,暗暗在下人间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当时房里的状况像极命案现场,更有人说,姚沁悠是被孙老爷的侍妾们收买,借美色毒杀孙家唯一的长子嫡孙。
听归听,孙仪不相信她所尊崇的兄长会这么轻易死去,更不相信姚沁悠会被收买而狠下毒手。
“他们……会答应吗?”拉回浮荡的思绪,她问。
“他们要是敢发丧办丧事,见白我就拆!他们说我疯了。”愤怒的语气有着绝不妥协的倔强。
她说话的口吻、眼神,让她想起当日的自己。
可惜,就算她再坚决、不妥协,他却还是把她推开,一个人走了。
每每思及此,心窝就像被把利刀插入似的,让她疼得无以复加。
那椎心刺骨的痛楚,让她无法当回原来的姚沁悠……
“仪姑娘,是我害死你大哥的。”
孙仪因为她的话,错愕地僵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
因为姚沁悠突如其来的话,两人陷入一股窒人的静寂当中。
“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姚沁悠恍然失神了许久,才苦涩地说:“他不断提醒我,进大宅签合同一定得提防你家姨娘们及你二哥……我明明把他的话牢记在心头,为什么还是忘了……”
她幽幽地说着,苍白的脸容有着无限凄楚与自责。
她这一番话似是自白又像是喃喃自语,孙仪被她的话扰得思绪一片混乱。
“二姑娘,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孙仪勉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颤声开口。
“把那碗药端进去后,我还用银针试过毒,但你大哥说,他们在他房里点了药檀香,只要药味与香味相混合,便会形成致命剧毒。因此进房不过片刻,我便中了毒,而他……就因为我……送了一条命,是我害死他的……”
话还没说完,她的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落下,哽咽的嗓夹杂着痛楚与哀伤。
只要想到两人再也无法相见,她心中一阵剧烈抽痛,再也说不出话。
仿佛可以由她的话里感觉到她的痛苦,孙仪一把抱住她,迭声说:“别说了、别再去想了……”
怔怔地任她抱着,姚沁悠模模糊糊地想,能不想吗?
他的一切,像千丝万缕的愁绪,一丝丝、一缕缕将她捆住、勒紧,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没办法不想……我觉得我的心痛得快死了……”
“不!我相信大哥没死!”孙仪一口否定她绝望的自责,急声问:“二姑娘,我要你试着回想当时的状况,中了毒后,我大哥到底上哪去了?”
当时只有姚沁悠在现场,只有她能解释,为何孙武腾中了毒,却凭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