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从前、想起从前。”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可以斩钉截铁的说他与赵婉婉不是夫妻。
他的故事将她连日来的阴霾扫除,绝望又升级为希望,她的心里有很多的感动,因为即使失忆,他仍然为她守身如玉,她狂喜狂乐,她高兴到最高点,以为断掉的爱情又在今晚重新接上线。
只是……本着医者父母心,她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为什么呢?赵婉婉长得并不差,何况当时你认定她是你的妻子,难道是……你伤了?”
她是好心好意,虽然不走泌尿科,但有些中药也可以……很好,看着他的臭脸,她知道自己不必多做解释了,因为她已经把他给惹毛了。
他微微眯起利眸,紧紧瞪着她,口气冷冽的问:“你要试试吗?”
对,他快被她气死!
那时,他对婉婉心里有多少歉疚啊,一个不想与妻子燕好的丈夫,换了谁都会想不开,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排斥她的靠近,有时婉婉逼得紧了,严重起来,他还会一阵恶心呕吐。
要不是婉婉确定他并非演戏,要不是她心里有着和弯弯一样的怀疑,他还能保持处男之身?
为着对婉婉的歉意,他努力上山打猎,拚命赚钱,他给不起婉婉那个东西,只好给她更富裕的生活。
没想到弯弯没有感动,竟还怀疑他,说说,身为男人可以忍受这种侮辱吗!
弯弯是个懂得自省的女人,一旦发现自己不对,立即改正,她抬起巴结笑脸,凑近他,扯扯他的衣袖,接下来的撒娇模式……身为弯弯的贴身宫女,霜降很识时务地转身离去,出去时,没忘记把门带上,然后朝王爷的院子走去。
王爷肯定心急火燎地等待公主的好消息。
屋里清场完毕,弯弯靠近他一点,再靠他近一点儿,笑得眉弯弯、眼弯弯,齐弯弯化成一弯柔水。
她软着嗓子道:“对不住,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了吧。”
程曦骅怎么能够不生气?“我们早就说好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明白讲清楚,我不懂女人、不懂爱情,我很容易弄错你的心意,你答应了却没做到。一听见我有妻子,什么话都不肯多说,转身就退出几百里,竟还把定情信物还给我,你一点都不信任我!”
啪地,他抓起腰间的匕首往桌上一放,好大力……弯弯心疼那颗红宝石,要是砸坏了怎么办?那可是程氏传家宝啊!
“对不起,我的错。”
“你明知道我失去记忆,就算不敲醒我,至少要给我一个清楚明白,连柏容都晓得要冲到穆尔席村,狠狠揍我一顿,强把我打醒,约定好要一辈子一起过的你,居然全盘否认我们之间的事?你太过分了!”
拜托,失忆要是可以靠两根棒子就敲醒,哪还要脑科大夫?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讨饶的关键,于是她委屈的小嘴一扁,再道:“对不起,我的错。”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想我左右为难,不想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赵婉婉的痛苦上,你以为我或我爹娘,无论如何都会把赵婉婉接回府里,不让我的骨血流落在外,你不想忍受与人共事一夫的婚姻,所以先放手先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有没有想过也许我能够找出更好的解决方法,你不信任我可以做到让你满意,所以连试都不肯试就放弃我。”
“对不起,我的错。”
“你千里迢迢到北疆找我,所有人都认定我死了,只有你相信我还活着,你相信我不是个背信的男子,相信我会为你而活,为什么你坚持了那么久,却在最后一刻说放手就放手?”
“对不起,我的错。”
她眼睛红了,不是因为他这么凶,而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心,疼惜她的苦。
“放着好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