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不是田氏病重,是怕她不愿意回来,也是,毕竟都在那种地方了,谁也没办法勉强她。
脑袋里一边想着到底谁告密,她一边回答,「回禀祖母,不管是何人所说,都是为了讨赏,祖母可别被贪心的下人给骗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主动勾搭世子?」
「绝对没有。」是世子主动勾搭她。
「没有让世子到庄子上去住,没有入京跟世子密会,数日未归,还与世子书信往来?」
有有有,通通有,但傻子才在这种时候说实话,现在四面楚歌,自然是保命为上。
左胜琪双眼直视康氏,不骄不躁地慢慢说:「自然是没有,孙女到庄子上后,可从没出离庄子太远,最远也只是到后山去赏赏花而已,让世子到庄子上住,或是入京什么的,实在荒谬。
「庄子又不是只有孙女带去的丫头,就算孙女不要脸面真做出这事情,庄子上十几人都看到了,怎么可能现在才传入京城,管家可是每个月都会去庄子发钱银的,难道没人想要跟管家说一说?」
看到康氏脸色稍善,她更有底气的加码,「至于入京与世子密会更是离谱,庄子距离京城两日路程,孙女又没马车,如何入京?
「前些日子大雨不断,难不成那人的意思是我冒雨走了十日?祖母您想,今年春雷响,春雨倾盆,夏雨更是绵延,别说十天,就算只走一天都会生病,孙女病后还在调养,实在不可能有力气在雨中行走那样远的路,祖母明鉴,这构陷得也太厉害了,唉。」
虽然通篇睁眼说瞎话,但最后一声叹息却是真的,庄子上才几人,居然有人告密,太不可思议了。
她还以为那些人都很老实,现在看来,老实的只有她,居然没看出其中有报马仔,啧。
「最近庄子上有两人缺钱,一个是吕大娘,她的弟弟在梅字驿站当大厨,可梅字驿站前几个月却给烧了,这几个月都靠跟着吕大娘要钱过活,另一个是守门的牛婆子,她孙子前些日子上山被野兽咬伤,为了救这孩子,家中金银尽去,这两人都曾跟孙女支过月银,但孙女手头紧,没能帮忙,若有人想拿好处又能顺便陷害我,大抵也就是这两人了。」
康氏不语,事实上,来告状的正是吕大娘,趁着半年一次入京跟她报告的机会,说得活灵活现,还不巧被云儿给听到,当下大哭说要把这贱人叫回来好好管一管,说世子爷是她的,不准人抢走。她实在拗不过,只好让人去传话。
现在想来,自己大概是近日心烦,所以一时没细想,别的不说,如果真有那些事情,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传入耳中,当初打发她去那庄子,就是因为四处无人烟,她没马车,又要如何入京?
「若祖母没有其他交代,孙女这就回仰熙院见见母亲。」
「慢着。」左云儿气急败坏的尖叫,「你说你没勾搭世子,你有什么证据?」
左胜琪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得强忍,「九妹若觉得我行为不端,应该是九妹拿出人证物证说明我有罪,而不是要我证明清白,祖母,根据大黎律法理当如此,不知道孙女有没有说错?」
康氏已经被她说服,正觉得自己蠢,没想到左云儿却在这时候又闹起来。
「祖母,她分明在狡辩,若不是她纠缠世子,侯府怎么不再谈亲事了,贺老太太都说一定要娶左家的女儿,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嫡女,但偏偏,偏偏贺家又不提了。」想到委屈处,左云儿眼圈一红。
自己是女孩子家,总不可能要左家去提吧,这样就算能成,过门也会被笑死,又见左胜琪下放到庄子上,不但没憔悴,还显得更精神,脸颊圆润,皮肤白晰,显然过得很好,而自己却因为亲事闹心,总觉得最近难看许多,「祖母,她既然说跟世子爷没纠缠,那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