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恼怒,说她不知道左九小姐这样沉不住气,现在这左胜琪居然睁眼说瞎话!
「你九妹秀外慧中,善良大度?你当我没眼睛?」
「世子爷,话可不能这样说,九妹眼皮浅,不会藏心事,也许有人觉得这样不够大器,可是在我看来,这样的女子做正妻是最适当不过,好的坏的都在脸上,不会有心机。难不成世子爷想娶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妻子,大方端丽,四平八稳,可是看不出她高不高兴,看不出她难不难过。
「当她一边赏着有孕姨娘时,可能转身就要嬷嬷下药,仔细想想,身边睡着个心思看不透的人,这不可怕吗,世子爷想要个相伴一生的知心人,还是个只会说是的漂亮人偶?
「就算是我自夸好了,九妹的出身可没得挑了,要嫁皇子都能嫁得,她想与世子爷订亲,是仰慕您的才情,绝对不是为了贪图富贵,也不是想要什么好处。
「她又不藏心事,将来专心操持侯府事务,说白了,她不会要您替她的表弟安排出路,不会要您替她的堂兄安排出路,您对她来说就是丈夫,她不会把娘家的事情往侯府里塞,我认为,向着丈夫,不添事,这才是正妻良配。」
贺行之挑了挑眉,眼神闪过一丝意外——这是左胜琪?
虽然那日只匆匆一眼,但他记得那女子不是这样的。
那人眼神闪烁,态度畏缩,求娶时脸现贪婪,可笑的说着自己不为妾,一定要大红花轿从正门而过。
后来也许急了,恳求的姿态变得狼狈,开口闭口都是一样的话,她已经伺候他更衣,不能再嫁别人,要他负责云云,反反覆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口若悬河。
他想起刚入族学时第一个学到的成语,李代桃僵,李树代替桃树而死,夫子摇头晃脑地解释由来,最后道这四字可喻代人受过,或者,两者互换。
难不成左家使出李代桃僵之计,让能言善道的女儿来替闯祸的女儿赔罪?
这样想倒还有点可能,那日不过是宴席中的一眼,加上他因为嫌恶,所以不愿多看,认不出人也理所当然,当日之人与眼前之人是相似没错,但若要说是同一个人,他实在不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变了一个样,除非是换了另一个人。
左家十几个女儿,年龄相仿,找个能言善道的说自己是左胜琪,来认错,来道歉,来解释左云儿有多好,来挽回两府之间的婚事,也不是不可能。
女孩子打扮起来都差不多,加上姊妹本就几分像——一定是这样。
况且,眼前这「李树」身边的那个大丫头身穿锦缎,耳有金坠,委实太过体面,可不是她这个庶女所能使唤得起的。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你倒挺能说。」
「都是我的错,我一时脑子不清楚,害了妹妹,妹妹的好只有我们将军府中之人才知道,媒婆是不会知道的,所以我才趁这机会跟世子爷您说个清楚,希望您别因为我糊涂,而坏了与妹妹的好姻缘。」
贺行之放下茶盏,慢悠悠的问:「七小姐开口闭口九小姐如何,却不问我为何来此?」
这个代替桃树来受过的李树不害羞,不畏缩,口若悬河,说话时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有女子这样跟他说话,实在有趣。
左胜琪是七,左云儿是九,李树不是左六就是左八,回头再找人打听打听。
「我心急妹妹的婚事,失态了,请世子爷见谅。」就是不想问才先声夺人啊,但看来该来的躲不过,「不知道世子爷为何过来?」
「我祖母信佛多年,十分心软,听说你本来就体弱,加之那日因我无故斥责于你,导致你受惊过度生病,几次派人前来都不能见,她老人家不乐见出人命,所以命我过府来看看。」
左胜琪睁大眼睛,欧买尬,古代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