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的小安子后领,将他甩向一旁。
呜!皇上,你害死奴才了。
“怎么可能找得到,我明明看见皇上嗖地穿墙而过,他一定是被人施了妖术,有恶巫师要动摇我天机皇朝国本,我……”
“安静。”余来锡冷冷一瞟。
小安子嘴一扁,叉起茶壶腰。“哪还安静得下来,皇上在我们眼前失了踪影,太后和摄政王怪罪下来谁担待得起,皇上是万金之躯,我们万死难辞其咎,你……我在跟你说话,你好歹应我一声,那块大石头没长脚,你一直盯着它做什么?”
“一个狗洞。”大小正好一人身宽。
“我管你什么狗洞不狗洞的,皇上失踪是你我的责任,和狗洞无关,我告诉你……呃,等等,你刚说什么,狗洞?”他没听错吧!
“是狗洞。”余来锡强调。
“宫里怎会有狗洞?是谁挖的,皇上他……”他倏地一抹泪,双眼睁大如牛目,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瞧。
是狗洞,藏在大石头后,石头约有一人高,旁边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堆栈着,石头与石头的缝隙间植有丹桂和秋槿,花木扶疏间有小小的凹陷地,拨开的黄土下是容一人进出的小洞。
小安子与余来锡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惊骇,多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的交谈,他们双双表情无奈的弯下身,一前一后钻向令人羞辱的洞里。
探出头,另一头是通向冷宫的永巷,但永巷同时也紧邻繁华大街,宫里的采买有时贪近也会抄快捷方式,永巷边角处有扇上了重锁的小门,而钥匙一向由内务府总管保管。
不过对摸透皇宫的皇上来说,偷把钥匙很是轻而易举,只要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
果然,一身绣银竹锦袍的皇上正倚在半开的门边,神色不耐烦地以指转着串钥匙孔的铜环。
“你们真慢,让朕等了许久,乌龟散步也该到了吧!你们该好好检讨检讨,人长得比朕丑也就算了,腿也比朕短,你们还有什么让朕觉得你们尚有用处?”白璧无瑕,风流冠古绝今,这便是天机皇朝天子白玉璇。
可惜他是个痴帝。
“皇上……”呜,皇上,奴才不丑啦!小安子千疮百孔的心受创极重,汩汩滴血。
“不许再叫朕……呃,我皇上要改称公子,听懂了没?本公子是皇朝第一美男子,你不可抬头看我,免得污了本公子的眼。”
人丑不打紧,要有自知之明,别马不知脸长坏了他的美丽心情。
一身绫罗衣,脚踏锦绣鞋,玉姿仙容,清雅逸秀的白玉璇一扬指,一柄描金象牙柄折扇忽地现踪,他好不风雅刷地一展开,扇面上绘着两只低头吃草的白兔,一只翘着尾巴,一只抬腿,洒尿兼挠痒。
这也是恶趣味吧!
小孩子心性,用不着太在意,皇上亲笔所绘,他甚为满意地题上两行字:雌兔腿儿肥,雄兔肚浑圆。
意思是,烤来吃人间美味,肉多油嘴。
“是的,公子。”从善如流的小安子垂头丧气。
“我让鸾英姑姑替你们准备了百姓的衣服,赶快换上,可别耽误我玩……访察的时辰。”一抹憨笑刚溜出唇畔,白玉璇又赶紧装出一脸正经,他抿唇不笑,目视前方的神情宛若落下尘世的谪仙,丰神俊秀,清隽如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痴儿。
鸾英姑姑是圣德太后最倚重的身边人,是陪着她入宫,一起走过风雨飘摇的日子,尤其在先帝中毒身亡后,唯恐太子有何不测,太后于是将身怀武功、识毒的她派到儿子身边保护。
手巧的鸾英姑姑缝制的衣服穿在小安子和余来锡身上,倒是满相称的,一是寻常小厮,一是近身护卫,两人伴在翩翩公子左右,别有天大地大逍遥游的味道。
“哇!小安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