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擒得更紧,低下头,直视着她惊羞的眸子,“那感觉很难受吧?”
他的脸靠得太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炽热的温度。她的身子热了起来,脑袋也像着火了般,抬头迎上他霸道、率直又专注的黑眸,她的心狂悸着。
“我就是要你尝尝那种不被心爱之人重视的感觉……”
他的声音低沉而炽热,烧得她脑袋发胀。她感到害怕,害怕这种近乎失控边缘的感觉。
下意识地,她伸手推他。“你、你太过分了。”她把脸别开,羞恼地说。
“我想得到你,除非你不愿意。”他单手将她的脸捧正,两只闪动异彩的黑眸注视着她,“你不愿意吗?”
迎上他的眸子,她的身体不自觉的一阵打颤,她仅剩的一丝理智跟坚持在此时此刻燃烧殆尽。
她气自己,却又贪恋他的炽爱热情,他是这么的让人难以抗拒,而她……早已被他征服。
不自觉地,她流下一行眼泪。
“说,”他轻轻的抹去她的泪水,“你愿意吗?”
“你是小偷,是盗贼……”她迷蒙着双眼,声音软软地说。
他微顿,“我偷了什么?又盗了什么?”
“我的心。”她说。
陆震涛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了然的欣喜一笑。
“我从你那儿偷来的,可不会再还你。”说完,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这一夜,她没有离开他的寝间,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亲吻她、抚摸她,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物般。
因为是如此的珍贵,他并没有更进一步。
她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这是她自父亲出事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这么安稳。
而她没想到,竟会是在他怀里。
她在清晨幽幽醒来,发现他睡得很深很沉,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般。
看着他安睡的脸庞,她内心天人交战,有着千头万绪。她爱他,可他跟她爹的死脱不了关系,不管是不是他直接下达命令,她爹的死都因他爱马成痴而起。
她,爱上了这样的他。
而他,若知道她接近他全是为了父仇,还能像现在这样的恋着她吗?
若她真想跟他在一起,就必须将这件事情永永远远的深埋,不再提起,但她又怎能如此不孝?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及了解,就算她并没有爱上他,也不禁质疑他是不是真如常叔所说是个无恶不作的人。
若是误解呢?假如他根本不曾下令杀害她爹以夺取初胧呢?
真相究竟是什么?她能逃避它吗?不,她若逃避真相,罪恶感会一辈子犹如鬼魅般跟着她,她的心若要安稳,唯一的方法就是面对真相——不管它是什么。
而首先,她要确定西马厩里养着的就是初胧。
忖着,她悄悄的将手探向他的腰间,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终于在他腰带的夹层里摸到了一把钥匙。
她想,那一定就是西马厩的钥匙。
她的心跳骤地加速,全身血液也奔窜、着。正当她要抽出那把钥匙时,陆震涛忽然发出一记喟叹——
“唔……”
她吓了一跳,倏地收回手。
他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她,唇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
“我有点饿了……”他懒懒地说。
她定定心神,“是吗?我去张罗。”
“嗯。”他点头,松开了原本紧拥着她的双手。
她起身,飞快的步出他的寝间。待她离去,陆震涛的手摸向自己的腰带,自夹层里拉出了一条蚕丝绳,而绳结处系着一把钥匙。
他看着那钥匙,浓眉深皱,喃喃自语地说:“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