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这话也不臊人,我……我不理你了。”叶照容心慌的看看左右,怕有人听见他不要脸的话语。
当初她还以为他是个严肃的人呢,没想到他越来越坏,动不动就欺负她,果然是个妖孽爷。
叶照容其实不太记得梦里的情景,但“妖孽”这两个字令她记忆深刻,不时便从脑海里跑出溜一溜,此时套在陆瑞京身上,倒也非常适用。
“你不理我,我理你。”陆瑞京在她唇上烙下重重一吻,有点惩罚意味的来回辗吻了许久。
叶照容不依了,又羞又恼的抬起粉拳捶了他一记,惹得他再度朗声大笑。
快到温泉别庄时,陆瑞京忽地快鞭一落,策马狂奔,把怀中女子吓得抱紧他,他仰头大笑,豪迈的笑声让远远落于身后的属下们为之一震,心里暗忖这容夫人可真得督主宠爱,百尺金刚化作绕指柔,以后得好好巴结她。
这一刻,叶照容的身影无比强大,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获得东厂锦衣卫们的佩服及忠诚。
“前头有辆马车耶。”好华丽哦。
陆瑞京瞟了一眼那辆不懂低调是美德的马车。“一个客人而已,不用当回事,我先送你回屋子歇会儿。”
“那你呢?又要忙了?”他总是很忙,忙得让人好心疼。
他笑着拍拍她粉颊,眼神微闪。“你想多了,京里的人都晓得每年这几日是我的独处日,除非活腻了,否则没人会在这时候给我添麻烦。”
“那你还带我来,你的清静不就没了?”不知何时开始,她不知不觉的在意起他,对他投注了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关心。
陆瑞京低笑着拥她下马,呵护备至的搂了搂。“少了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督主大人你……”她羞得跺脚。
他忽然要求。“喊我夫君。”
叶照容喊不出口,只得将羞红的娇颜往他怀里一藏,细得看不见的情丝一圈又一圈地将两人缠绕住。
“你在高兴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害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多少年了,他有多久没听到陆瑞京发自内心的笑了。
因为东厂督主一开怀,就等于有人要倒大霉了,他只要瞧见满地血腥就乐了,把烧焦的人肉当画布,生拔活人骨头敲大鼓,一层薄薄的皮剥下来就做成灯笼,让人心惊胆战。
“你从南边的庄子过来?”陆瑞京不理会来客的问话,长腿往榻上一跨便坐上紫檀木雕八仙过海罗汉床,神态放松,斜斜倚靠着,一脚在榻上,一脚在榻下,十分闲逸。
“怎么每次问到你不想说的就故意转移话题,你这扫兴的性子是打来的,让人好生痛恨。”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藏东藏西的,好像有什么好东西会被抢似的。
“你是来说废话的吗?如果不想谈正事就赶紧走人,庙小不留大神,你哪儿方便哪儿去,不送。”正主儿都不急了,他一个“太监”又急什么,江山易主与他无关。
容貌秀逸的男子气呼呼的指着他鼻头骂道:“爷若不当你是回事还懒得多费口舌呢。你呀你,你是恃宠而骄,仗着母后和我对你的宠信拿起乔了。”
此人是陈皇后所生的二皇子,齐任时。
“好说,好说,二皇子过奖了,本督主清心的日子过得多自在,何必蹚皇家这浑水。”想拿捏住他?没门。
对话僵持不下,先退一步的不是为人臣子的陆瑞京,而是像兄弟一般拍着他肩头的二皇子。
齐任时露出真诚无比的笑容。“好了,不闹你了,我从南边的碧云山庄过来,借口和马尚书嫡长女议婚,大概只能停留三日。”一年也只有这短短数日能聚头,其它时日他们皆形同陌路。
“你还议婚?”陆瑞京嗤笑。
“唉,不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