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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酒的定国公世子脑子混沌,像是和人杠上了,非要带叶照容回定国公府,偏偏踢到了铁板,触怒了东厂督主陆瑞京,差点因喝酒误事死在他手中。

    见局面失控,太子齐时镇这才慢条斯理的出面调解,他让两人卖他一个面子各退一步,勿为一点小事撕破脸。

    原本这件事就该云淡风轻的结束,被吓得酒醒了一大半的定国公世子一见眼前比他高壮许多的东厂头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最后双腿发软被家丁抬回去时,裤裆还散发出一股腥浓的尿骚味。

    这时候,齐时镇顺势说了一句话,为免定国公世子再上门要人,唱曲的姑娘就送给陆督主吧!

    本想拒绝的陆瑞京闻言一顿,定国公世子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浪荡子,把叶照容留在牡丹楼百害而无一利,因此他话到嘴边又停住,最后还是顺太子心意将人收下了。

    花绛见状,说要再留叶照容一夜和楼里姊妹道别,陆瑞京便先行回府了。

    但是事后他越想越觉有异,为何他刚巧会碰到这种事?是巧合抑或是有人巧妙安排,几乎教人看不出破绽。

    几乎。

    于是他立刻命人去调查,而暗卫的回报是肯定的,他果然中了人家的计,一切都是齐时镇在背后操纵,他以为心性单纯的蠢丫头原来并不简单,与人合谋在他眼前演了一出戏,把他耍得团团转。

    “她真是奸细吗?”

    夜深人静时分,陆瑞京对着一轮明月自问。

    其实他是不相信花想容会有这般的城府与演技,他自认不会看错人,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她的确和花绛密谋要入府探查他的一举一动。

    而另一头,叶照容和花绛也正讲起了此事。

    “什么,让我去当奸细?!”她的声音很尖锐,完全是吓出来的。

    “唬!小声点,不是奸细,是关心,你也晓得陆督主是个公公,平常是他伺候人,没人在一旁伺候他,他冷了、饿了、冻着了也无人嘘寒问暖,他生病了有谁能照顾?”

    知道她人善心软,花绛动之以情,攻其弱点。

    “对呀,很可怜……”陆大哥又不能娶老婆,他孤身一人确实少个人在身边照料,若有病痛该如何是好。

    叶照容是个不会想很多的人,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转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很少怀疑别人。她总认为人家没事干么骗她,她一无财、二无色的,骗她反倒是吃了亏。

    而花绛是她来京的路上遇到的第一个贵人,没有花绛的搭救她早就饿死在路旁了,她是她的恩人,所以花绛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叶照容全然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要照顾她口中的“陆大哥”,他代表的是势力和仕途,只要他肯点头,无可限量的前途就在眼前,别说喊声陆大哥了,就算要叫他爷爷,喊他祖宗的也大有人在。

    “太子看陆督主是个肯做事的人才,又有过人的才智和能力,担心他操劳国事身子不堪负荷,万一朝廷栋梁倒下来了,于国于民都是一种损失,所以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和什么人交谈,会不会太累了。”知道叶照容只听得懂浅显的话,太过深奥反而听不明白,所以她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解释。

    “花姊,可不可以找别人,这种事我不在行啦,我还要找我的四郎哥哥,若是让四郎哥哥晓得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不高兴的。”不行不行,她怎么能撇下四郎哥哥,转而去关怀另一个男人呢。

    花绛耐心十足的引导。“陆督主是太监,他不算男人,你就当他是楼里的姊妹,见他眉头深锁就和他聊聊心事,用女子心情去开解他,让他把心中苦恼的事全说出来,他心情一开朗,人就无病无灾了。

    “啊!对了,我让人打探到你四郎哥哥的下落了,他当年是被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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