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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元卿与温晴结伴返京,一路上小憩小玩,感情增温,但这可苦了沈元卿。

    过去,他练武、操练士兵,议军情、写军志,身心皆疲,即使回京,有小妾沐馨华陪伴,但察觉到她对房事没什么兴趣,他也鲜有欲念,但小小未婚妻不同,在车内,她爱赖在他身上,爱他拥抱,爱他吻她,他努力压抑的欲火一日比一日更难平息,夜夜冷水澡竟成必然。

    且她的问题实在很多,什么都想知道,甚至还她问到韩爷为什么会出现在军营一事,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只简单回道韩爷听闻他受困一事,特来关心,不再多做解释。

    他决定给自己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想,只好好陪伴她。

    终于,军队凯旋回京,但在大军抵达京城的前一晚,沈元卿就让叶东飞趁着夜色,先护送温晴主仆返回温府。

    翌日一早,沈元卿再率队进城,沿街百姓挥舞着双手,大声欢呼。

    而后,他一身铠甲,率领几名心腹进宫面圣,望着高高坐在大殿上的皇上,他不得不佩服皇上心机之深沉,那张笑意不减的脸庞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失望与气愤。

    楚容瑛怎可能不气不恨,只是他早将满腔怒火对着某嫔妃发泄了,还将月前快马送来的密报狠狠撕碎,摔破不知多少骨董花瓶、狠揍几名倒霉的太监,才能在此刻笑容满面的迎接沈元卿等人。

    打了胜仗,楚容瑛身为皇上,自然免不了要对有功者封官赏赐,但这一回,他忍不住说了些额外的话,「朕看了战报,此役折损不少士兵。」

    「是。」沈元卿坦承,但也不多说,当然不提皇上威胁的叛兵。

    楚容瑛深幽的黑眸一眯。「为国捐躯,朕会下令好好抚恤,而威远王果真是战神,屡打胜战,真是国家之福,地位已是无人能撼动的国家重臣。」

    「微臣惶恐,微臣自认是皇天厚爱,此役结束,边城无战事,微臣想完成人生大事外,更想侍奉母亲,善尽人子之责,请皇上恩准。」沈元卿拱手回道。

    楚容瑛挑眉。「爱卿的意思是,不再上战场?」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即冒出一股烟硝味儿。

    「微臣只是请求一年内不离京,若有需要,微臣仍会出征。」沈元卿再拱手道。

    楚容瑛僵笑一声,「好,如此极好,那威远王速定黄道吉日,朕国事繁忙,无暇喝爱卿的喜酒,但定会命人送去贺礼。」

    「微臣谢皇上。」

    李乐等人在一旁跟着主子行礼,但心里挺呕的,哪来的国事繁忙?意思是他这皇上为国家百姓忙得不可开交,爷这个将军却只想讨老婆?

    终于,皇上要他们一行人回家休息,也因为爷要娶妻,还给爷两个月的婚假,特许他不必上朝,有事再奏。

    楚容瑛见这一群该死不死的人退出宫殿后,又是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出气,杜禄连忙要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退下。

    楚容瑛怒不可遏的拍桌大吼,「你看到沈元卿的笑容没有?!哼!他知道朕做了什么,但他什么都不说,偏偏朕又不能主动提,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

    「他打完胜战,要娶妻放大假,但朕打从心底就不认为他只想这么过日子,他肯定要藉着娶妻一事,从长计议,想着如何扳倒朕!」

    楚容瑛一肚子怒火难消,拂抽而起,连珠炮似的骂了一串,还像只困兽来回踱步。

    杜禄好言安抚,最终才道:「其实,奴才以为威远王不回边关是好事啊。」

    「怎么说?」楚容瑛陡地站定。

    「边关那里,目前是由赫平副将掌管,皇上可以趁机派个人过去接管军事,拉下赫平,借机架空威远王的兵权,届时,那里发生什么事,要栽在威远王身上,又有何难?」杜禄带着奸笑,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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