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是有机会,她也多个选择。
江鹭儿的母亲当初就一起接到桑落院了,母女在江家饱受欺负,被打被骂是家常便饭,在华家的日子对她们来说可是想都没想过的安稳,加上生了儿子,将来有依靠,江鹭儿自然也没太多想法,好好养大儿子便行。
把两姨娘安置在桑落院,虽然对她们有些不公平,但已经是华定月所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碧玉别院。
别院的夏天并不热,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经历炙热的夏天,时序入秋时,还是会有种爱睡的感觉。
杜雨胜喜欢躺在榻上,在秋天凉爽的微风中小睡一下。
发懒之余,偶尔会想一些事情。
她一直不相信言语的力量,但这几年,深深有体悟——新婚之夜,那个华定月跟她说“我不会让你生下孩子的”,她还想,谁希罕哪,猪脑才给你生孩子呢。
后来就是,她还真的生不出来。
成亲两年多后圆房,直到当了四年多真夫妻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是只有吃太多的时候会凸出来,其他时间平坦一如少女,也换了好几个大夫,说法都差不多,十二岁时寒天落水,身子冻坏了,体寒难以有子。
开头前两年是最暴躁的,她常常在想,好想当猪脑,好想当猪脑,好想当猪脑啊啊啊啊啊,后来就好多了,大概是真的调适过来,退一步想,她这一世本来就是捡到的,应该多多感谢才是。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她终于在二十三岁时,当上猪脑。
是的,她终于怀孕了。
孩子来得奇怪,但她还是很高兴的,自小没感受到家庭温暖,人生目标之一,便是建立一个温暖家庭,可以唱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
怀孕过程十分顺利,一口气生下两个儿子,痛死人但很值得,小孩子真的是太可爱了,是天使。
但只有在小时候是天使,现在绝对是恶魔——
“娘。”华实飞奔过来,举起自己的手,“娘,你看,你看。”
杜雨胜很努力看了看,但什么都没有,就跟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他的手指肥肥,短短,莲藕手臂。
“娘你看到了吗?”华实煞有其事,“什么都没有耶。”
杜雨胜原本还有点愧疚的,是不是哪里被咬了,她没看出来,一听到答案,整个想打人。
“是哥哥教我的,娘你打他。”
窗户外头传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嗓子,“娘,我没有,是弟弟坏。”
杜雨胜一把捞过华实,“打他之前我先打你。”
说要打,其实也打不下手,伸手在他胳肢窝戳了戳,华实一边叫一边笑,“真的是哥哥,是哥哥啦。”
刚好这时华定月进来,华实连忙大叫,“爹爹救我。”
杜雨胜稍微分心,小家伙便趁这机会溜了,不一会又从外头传来两兄弟的笑声,女人宠爱之余又有些无奈,又不知道在顽皮什么,忍不住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么欠揍?”
“小孩子嘛。”
“我们明明一直有在教……”
“如果教了就懂,那就不是小孩了。”华定月把托盘往小几上一放,“何况,他们现在才四岁,大原则有把握住,小顽皮不算什么。”
“我没看错吧,你是不是有点得意?”
华定月坦言不讳,“不是有点,是非常。”
虽然分了家,但这几年他们都还是在华家吃年夜饭,华学至的三个孩子比华实华康还大,但规矩却不好,曾祖父母给压岁荷包时,居然都当场打开,比谁的多,结果嫡子最多,嫡女跟庶子都只有嫡子的一半,嫡女跟庶子不服气,当场吵了起来,别说华晁跟华定疆脸色难看,华学至也十分尴尬,三个都是他的孩子,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