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瑛醒来,发现自己又在云敛锋怀里了,还熊抱着他,她又吓得不轻,忙支起身子,闪电般的离开他的怀抱。
怎么会同样的事发生两次?而且都发生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和云敛锋躺在床上?还枕着他的手臂睡?这算个什么事啊?
幸好,他没像上次那般同时醒来,他睡得挺沉,她还记得他喝了很多酒,许是酒意还没退,因此睡得极沉,她得趁他醒来之前下床。
她用狗爬式越过他想要下床,正伸手要拨开那层层纱帐时,一只大手忽地捉住了她的脚跟,一道低沉而富磁性的嗓音飘进她耳里——
“要去哪里?”
“啊!”脚跟被捉着,重心不稳,她又跌回了床里,还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床头,砰了一下。
“有没有怎么样?”云敛锋扶着她小小的肩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眸,嘴上带着关切问道。
“没、没有,你快放开我……”她不自在的别开眼,一颗心竟不受控制的莫名狂跳,都是这暧昧氛围惹的祸……他散着发,身形俊伟,面孔丰神如玉,让她想到了古埃及里的王。
“我放便是,床里窄,你莫要再磕碰到了。”云敛锋旋即松了手,心里对她那绵绵不绝的情意竟是这样来了。
听他这么说,丁宣瑛的心反而跳得更加快了,前世她不怎么看帅哥的,怎么来了古代却被个美男给迷惑了?
她对自己摇摇头,一抬头,瞧见云敛锋已经掀开床帐坐在床沿穿鞋了,不由得又望着他胡思乱想起来。
昨夜同床共枕,细节她是半点不记得,他也是吗?她真担心只有她醉倒睡死了,而他根本没醉……
“屋里若缺少什么便跟母亲说吧!”
云敛锋已经下了床在房里走动,刻意背对着她,是要让她下床穿鞋,这丁宣瑛自然是知道,也意外他竟有这份体贴。
“什么都没缺,所有东西都从束香轩搬过来了,都够用。”她连忙套上绣花鞋,身上的衣裳是皱了些,但无妨,等他走了再换。
“那么等你需要再说。”云敛锋想着她还要整理仪容,便继续背对着她走动,视线不期然被墙上一幅绣品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栩栩如绘的云海绣品,最精巧的地方是绣着几句似词非词、似诗非诗的短句。
他忍不住念了出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你做的吗?是诗还是词?”
丁宣瑛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
那是她祖父挂在诊间里的一幅字画,她在那诊间度过了无数时光。
“就是……是这几年在束香轩里体悟到的。”她支支吾吾的随口道。
然而云敛锋却被深深震撼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不就是在说她被他置于束香轩不顾的心情吗?一字一句不就是在说他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如今已经心死,心如止水……
这几年他没想过她的心情,却没料到,她仍旧心系于他,还为他如此伤怀,莫非身形消瘦也是为了他……
也不能怪云敛锋有此大男人的想法,他是云家大房独子,众人一向以他为中心,素日里妻妾又争相讨好他,他自然认定了丁宣瑛是为情消瘦.
“外面有谁在?”丁宣瑛浑然不知有人在自作多情,扬声道:“进来伺候少爷净面。”
“奴婢在。”小红、小青端了水盆进来伺候两位主子漱洗,随即有丫鬟来摆早饭。
丁宣瑛正奇怪思秋和沁冬去哪了,就听到寝房外传来一声“您不能进去”,那是思秋的声音,她不由得和云敛锋对看了一眼,云敛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