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他不放手,他们如何能长成参天大树呢!磨练是最好的成长。
田氏肚子里那个快生了,若是老二媳妇再怀上,一手抱一个,含贻弄孙,他这辈子就没白活了。
此时的齐向远已有交权的念头,看着皇上御赐的朱漆匾额,他是既欢喜又感慨,人的一生很短暂,很快就走到尽头了。
“爹,这是意外之喜,我们也没想到会获此殊荣,只是觉得粮食多了不拿出来布施,会有多少人盯着咱们手上的粮,若不做些动作就要来抢了。”
有些事是瞒不了的,齐府一车一车的粮食往城里运,大多还是白米,那些缺米的商铺还不瞪红了眼,想从中分点羹。
米贱伤农,可遇到颗粒无收的惨重灾情时,原本一斤十文钱的米价涨到五十文,而且还有市无价,一些存心捞一笔的粮商还故意囤粮,暗中操纵让米价一路攀升,高到一般百姓买不起,只能束紧肚皮望米兴叹。
齐府是商贾,当然也想赚钱,但他们多了一样东西叫良心。在合理的价格下,齐府商铺愿意让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能满意,欢欢喜喜的离开。
做生意要长长久久,讲求诚信,若是一次、两次的高价把客人吓跑了,那下次还有谁肯来交易。
利民也是利己,少点利润,多点稳定的客源,这才是真正懂得做生意的商人,他们要的是源源不断的回头客。
正好他们手上有粮,妻子和妹妹又提出以府中的粮食赈灾,夫妻俩便趁机推出水灾前的米价多加一成的价格售粮,一次以五斤为限,不做大批贩卖,让每个人都能吃饱。
看起来齐府铺子吃亏了,其实是赚大发了,因为没钱的百姓只会来他们铺子买粮,或是以赊欠的方式,用来年偿还的办法来借粮,齐正藤与苏轻怜赚到的反而比想象还要多。
虽说市价一成表面上看来不多,可是积少成多,十几万石白米换算下来是稳赚不赔,他们还赚到人心。
反倒是那些囤粮想赚高利的商家惨赔一番,有了便宜一半有余的粮食可买,谁还上门去买他们的?他们谁也没有苏轻怜雄厚的本钱,想要联合起来垄断粮市是不可能的事。
“是呀,幸好你们做对了,没有为齐府招来灭门之祸。这次我们大伙儿都能避过这场灾祸,都该感谢你的媳妇,老二媳妇,你是我们齐府福星。”有她在,相信齐府会更好。
听到赞许,苏轻怜谦虚的摇头,“爹这话可叫媳妇承受不起,一家人哪说两家话,谁好不是大家好,我只是尽了齐府媳妇的本分,让府里不生乱,下人们各安其分的做好自己的事。”
她利用了水患立威,彻底地让一府的奴仆知晓谁才是府里的主子,同时也施展震慑之术,让人不敢有二心。
不管他们之前是谁的人,一旦她掌家了,只能为她所用,否则她不管底下的人根扎得有多深,照样连根拔起。
“说的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处事态度爹很满意,把咱们齐府交给你,藤哥儿便无后顾之忧了。”妻贤夫祸少,两夫妻同心协力打拚,他也可以享享清福了。
苏轻怜足何等慧黠,听出他话中之意,“可是爹,娘那里可不好摆平,她对昔日的风光还念念不忘。”
她所谓的“风光”指的是掌权,明面上,苏轻怜已是新一代的当家主母,但是执拗的方氏迟迟不肯交出各库房的钥匙,让人一催再催才勉为其难的给了几把不重要的钥匙。
若不是看在方氏是婆婆的分上,又给丈夫留几分薄面,苏轻怜才不在乎那几把钥匙,她会使出强硬的手段将所有的锁头弄断,那就用不到方氏手中的钥匙了,攥得再紧也是废铁一堆,她再自行重配,掌控实权。
不是不为,而是不屑,和个心生病的母亲计较没意思。
一提到妻子的不知进退,齐